兴许是人家刚成亲,还害羞呢。
陈氏不满道:你这个人!这夫妻两个之间有没有爱意我还看不出来么?不说别人,单说咱们容婷和姑爷,那才是相亲相爱的夫妻俩呢,一时不见就挂念,等见着了眼里就没有旁人,两个人对视的时候都能不自觉地傻笑这才是互生爱慕的样子呢。
这些情景许讼也见过,不由生出了点兴致,他半坐了起来,示意妻子继续说。
陈氏道:这两个人都有些不对头,顾宗霖呢,好歹还有意看顾他娘子,遇到路不平的地方还能略略扶一把;咱们四姑娘就更不像那么回事儿了,按理说她既有那心思勾搭他,便应该细心留意,时时注意人家的心思才对,可不论是跟老太太请安时,还是午间用膳时,她居然一眼也没往旁边看,要不是顾宗霖有时问她两句,看样子她能全当没这个人。当初咱们姑娘可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长到姑爷身上呢。
你是说许讼迟疑道:他们之间本无私情,是咱们冤枉了侄女?
呸呸呸!什么咱们,明明是老太太和大嫂她们给人定的罪,当初我可一句话都没说。陈氏啐了他一口:我之前就说这事儿有猫腻,容辞那个性子不像是能干出这等事来的人,要说是四房的那两个丫头干的我倒信。
四房的五姑娘许容佩和六姑娘许容真都是庶出,陈氏一向看不惯她们的轻浮性子。
你这时候放这些马后炮有什么用,还能跑到老太太跟前去替容辞洗刷冤情不成?这事儿都过去了,你再提它不但老太太嫌你多事,大嫂认定的事你要去驳,不怕她生撕了你?
陈氏讥讽地说道:我算是怕了大嫂了,哪里有那么大胆子敢去驳她?说着又正色道:我是觉得,既然容辞的品行没有问题,咱们不妨与她多亲近亲近,我看她今天的举止行事,倒像是个能在侯府站稳脚跟的,咱们若是跟顾家打好关系,到时候多个朋友多条路,岂不好么?之前我不提,是觉得她人品有瑕,不想跟她多打交道,如今
许讼腾的一声坐起来,盯着她道:你要这么多条路做什么?老太太总不会亏待我们。
陈氏一下子就上了火气:是!老太太是你的亲娘!可你看看这些年,从有了吴氏之后,伯爷还像是你的亲大哥吗?咱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不为自己想,总要为孩子们想吧?大房潇儿至今只有两个女儿,可咱们岑哥儿九岁,岩哥儿也都五岁了,大嫂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都泛着绿光,叫我怎么能不怕?
许讼眼神暗淡下来:何至于此
我也不是说要害谁,只是未雨绸缪罢了说着陈氏流下泪来:如今老太太还在,大嫂就敢这样,平日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对着沛儿媳妇也没个好声气,等老太太哪天走了,不管她打什么主意,咱们防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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