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殸在厨房倒水。
趁这会儿工夫,宴欢赶紧跑上楼,飞快地把口红擦了,然后把小皮裙脱了扔进衣柜最深处,找出一件雪白色的纺织长裙穿上。
她把头发梳顺,又对着镜子翻了翻眼皮扯了扯嘴角,熟练地在俞少殸上楼之前,把自己重新伪装成一朵清纯可人的小白花。
俞少殸进房间时,她已经乖乖在床上躺好,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捧着本书在看。
要不是她在会所火辣性感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俞少殸差点以为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宴乔了。
书拿反了。
俞少殸边解衬衫袖扣边往衣帽间走,长腿迈进一半时,他忽然顿住了动作,回头望向宴欢。
你那小皮裙藏哪了?
宴欢继续装傻,睁着温润的杏眼,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盯着俞少殸的脸看,顺便把书默默颠了个儿。
搁在今天以前,俞少殸或许十分吃这一套。
可今晚,他只觉得宴欢的作态太假。
俞少殸扯了把衬衫领子,嗤了声,我看你挺喜欢的,起来换上。
宴欢:?!
翌日,仍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房间内显得有些暗。
宴欢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俞少殸不在床上,想来应该是去了公司。
宴欢在被窝里动了动手脚,果不其然浑身酸痛得厉害,磨蹭了快半小时,她才咬牙下床去拉开窗帘。
阳光一股脑涌进屋内,宴欢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条丢在地上,被撕扯得像条破抹布的小皮裙。
小皮裙已经没眼看了,宴欢用脚尖勾起它一脚踢进了床底下,这才忍着腿酸去洗漱。
事实证明,女人千万别小瞧一个在气头上的男人。
那条小皮裙和锁骨上一左一右两枚鲜艳的红印就是最好的佐证。
宴欢对着镜子刷牙,想到昨晚俞少殸的疯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俞少殸外表看起来冷,为人处世也冷,在床上却很温柔,每次快结束时,都会在她耳垂上落下轻轻一吻,柔情得像个古欧洲的绅士一般。
不过昨晚他好像情到深处时,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欢欢?
宴欢记不大清了,但她也不在意。
这事儿虽然膈应,可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替身而已,管他叫猫叫狗呢,自己爽了就行。
洗漱完,宴欢回到房间,本来想打电话质问一下林晓音的背信弃义,可刚想拨号,宴乔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从三年前那事儿起,宴欢对小白花妹妹的态度就淡了很多。
两人平时压根没什么联系,最多逢年过节回家碰到了会聊上两句,像今天这般打电话过来,还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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