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和书柜的?摆设都很像他的?为人,不熟悉的?时候冷冰冰的?,待你走近,又如?春风暖阳一般笼罩着你。韶柔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暖阳恰好从窗外射进来,她随着阳光向外眺望。
零星几个的?獠牙屋檐,在长安的?建筑里格外醒目。
那是……
京兆府的?方向。
韶柔的?心?跳霎时停了一拍,原来,她从前在京兆府当值的?时候,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过去吗?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究竟都是怎么?做到的?啊。
韶柔又感觉到眼眶有些发热,看什么?都愈发朦胧,定了定神,好半晌,才恢复了镇定,走到那书柜前,慢慢收拾了起来。
韶柔在这屋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出来时,对?大理寺的?人吩咐道:“这屋子里的?陈设布置一概不许移动,本官会禀明寺卿,这间屋子,我要了。”
“是……”
韶柔走后,大理寺的?人都暗自吐了口气。
“这少卿不像传闻中的?平和近人啊……更?不像个女子……”
“别胡言了,你怕是忘了她以前指婚指的?谁,??敢议论,不想要脑袋了?”
那人吐了吐舌,拍了拍嘴,两人便走远了。
韶柔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段闻林这几日好似也变了个人似的?,全没了往日的?幼稚贪玩,他双目微红,神情憔悴,在巷口等了韶柔许久。
“段兄。”
段闻林上前,语气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你为何为他效力,你知道他们对?砚知做了多过分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你??!”
“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韶柔直直的?看着他,眼底的?坚定让原本有些气愤的?段闻林像个松了气的?皮球。
“你……你该不会是想……”
“就是段兄你想的?那样。”
“你疯了?!”段闻林上前,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多少双眼睛都在你身上盯着,你不怕死啊?”
“怕,所以需要段兄帮我。”韶柔说的?直白又坦诚,让段闻林楞在了原地。
“段兄可愿?”
韶柔只重复的?问了这一句。
“愿!”咬了咬牙,段闻林却没有犹豫。
“好,段兄痛快,此地不宜议事?,待我回头寻了时间和地点,再同你相?谈。”
段闻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此次出事?,幸好淮云不在长安,我昨日接到他的?信,他打算暂缓归京,先去和砚知碰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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