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柔被石凳绊了一跤,瞬间?跪倒在了雨中。
“女君!”艾芝和阿元连忙冒雨赶了过来,一人一边,将韶柔从雨中扶了起来。
见她哭的这么伤心,阿元和艾芝也忍不住落泪:“女君,雨大……您先进屋吧。”
韶柔看着他消失的那道?院墙,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淌:“他不会原谅我了……”
“不会的女君,殿下对您情意深重,当明白您心意的,现下……只是艰苦了些,但总会好起来的。”艾芝也哭着安慰她。
韶柔只是摇头。
她永远记得,当初在幽州时,那画舫上的少年?看她的眼神。
温暖又有力量。
而这些,方才在贺谦的眼里,碎了。
韶柔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眼前?一黑,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女君!”
……
韶柔这一病,就病了整整三日,再醒来的时候,天气已完全放晴了。
“女君,您醒了?”阿元连忙去传话,艾芝则将药给端了过来。
“宫里如何了?”
艾芝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才道?:“先喝药吧,女君若不喝药,身子垮了可怎么好,许多事都有明日,可女君得先撑住啊。”
“他呢,他怎么样了?”
艾芝叹了口?气,知道?若不说,她定不会喝药的。
“圣人前?天昭告的天下,只说昭王殿下并非皇室血脉,但未直接挑破他的身份,而是削了爵,旨意……”
“旨意如何?!”
“永世?不得回长安……”
韶柔的脸又白了。
“但是也有好消息!世?子那边才得的消息,殿下那边并无大碍!朝中也有许多老臣看不惯,邢北军也有旧部追随殿下,他现在,也并不是一个人。”
“那他出长安了?”
“是。”韶川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兄……”
韶川让她躺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死丫头,吓死你?哥我了。”
“对不起阿兄……”
“算了,你?昏迷了三日,阿耶急坏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目前?的情况也不算太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柔儿,先喝药。”
韶柔终于将艾芝的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阿兄,你?再详细与我说说。”
韶川知道?她的脾性,也没打算瞒。
“你?看上的人,倒的确也是有勇有谋,他从长安离去,很快便将旧部的人集齐,如今已出了城,向北出发,只是这一路,巴宕部的此刻和宫里派出的人定是少不了的,但是咱们韶国公府也不是任由人拿捏,阿耶也派了人,暗中护他周全,且,大可汗那边的兵马也已经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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