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答:“初六。”
“这几天跟我去拜年?”
苏雁一听要去拜年见好多人,紧张得手心冒汗,支支吾吾拿学习当借口:“我还有好多卷子没写。”
晏回时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苏雁,你有轻微社恐,将来可能会为你带来一些困扰。”
他突然变得严肃,苏雁别开眼,不敢再和他对视。她下意识觉得“社恐”这个词是贬义,想要狡辩:“我对你就没有的。”
晏回时好整以暇:“为什么对我没有?”
苏雁歪起脑袋认真想了想,没有答案。
“因为你在尝试接受我。”晏回时替她回答,“如果现在愿意去尝试接受其他人,慢慢地就可以走出来。”他声音温和:“我陪着你,要是害怕可以躲到我身后。你只要跟我出去见一些朋友,打声招呼就行。去么?”
苏雁抬起头,对上晏回时平静淡然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是在鼓励她,又像是,不论她是否拒绝,他都不会责怪。
他把决定权交给她,反而让她更容易接受。
苏雁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
*
苏雁跟着晏回时见了很多位伯伯。
他给别人家小孩发红包,别人家长辈也给她发。
苏雁今年的压岁钱日进斗金。
见的人越来越多,苏雁内心对陌生人的恐惧感也在慢慢变淡。
不过她还是不能离开晏回时,只有他在身边,她才有绝对的安全感。
晏回时的朋友大多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像他这么年轻的,似乎很难达到他这种高度。
一位伯伯打趣道:“阿时这是改行带孩子了啊?”
晏回时笑说:“厨艺不精,只能带着小朋友到处蹭饭了。”
“这年纪还能长个儿,是得吃好。”
这是苏雁的痛,她去年1米62,今年还是。
一毫米都没有长。
每次站在晏回时身边,都感觉他在她头顶说话。
吃完午饭,晏回时又带她去见了另外几个朋友。
苏雁话很少,通常吃饱就坐到一边做卷子。
晏回时端来一盘敲好的核桃仁儿:“别吃凉的,吃这补脑。”
苏雁:“好。”
晏回时放下盘子,坐回邻桌,继续跟朋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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