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破相后,她极少出府,即便出府也是以面纱示人。
在反复不断做那些梦后,她总觉得自己同梦中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时候由她亲自去找寻答案了。
许氏拿不定主意,倒是上完最后一柱香的秦老爷终于出声做了主,“也罢,你这孩子一向有自己的主张。那便带上元泰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些年元泰随我一道读书,已有满腹经纶。明年科考是一机会,还请爹爹准他进京赴考。此次出行我带兰筠便好,让元泰在府中好好温书吧。”
“独你和兰筠在外,叫我和你爹爹怎生放心?”
许氏亦是在一旁急急道,“不带元泰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的!”
乐元泰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虽是主仆相称,实则秦家夫妇已将他视为了半个儿子。于一些要紧的事上,总要嘱托他方才得以安心。
“……好。”
秦容双沉吟了片刻,答应了下来。
横竖她要找的答案应是在京城,那便由她随他一道赴京赶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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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可以出远门,小兰筠喜得半天合不拢嘴,全然将秦容双退亲之事抛诸脑后。
倒是乐元泰认真询问道,“那齐公子当真不考虑了?”
“不考虑。他必是有所图,可我想不出他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既如此,倒不如一开始便不与虎谋皮。再者说,我又不恨嫁。”
于乐元泰跟前,秦容双活的轻松又坦诚,全然不似在爹娘跟前拘谨疏离的模样。
“你快收拾行李啦,明早我们便要启程,你还有半天时间可以同清双道个别。”
乐元泰无奈摊手,“我的大小姐,你就别总挖苦我了。”
“怎是挖苦,分明与你指了条明路。照清双那挑挑捡捡的速度,必是赶得上你为她取得的凤冠霞披。”
梦境里的乐元泰落得个饮鸩自尽的结局,她虽看不清他因何自尽,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女子的遗憾与痛惜。
而她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助眼前的乐元泰夙愿得偿。
两人正说话间,秦清双恰寻了过来。她身着素色褶裙,未施粉黛便可窥倾城绝色,便是秦容双未曾破相也仅及她个七八。
“爹爹同意我随你们一道出游,我这就回去收拾包袱,姐姐明儿可不许撇下我。”
“……”
秦容双尚未回答,便下意识侧首瞥了乐元泰一眼,果见他耳朵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因着心上有秦清双,乐元泰反而不敢同她随意说话,而是恪守着主仆间该有的礼数。
秦容双则是从他一次次红了耳根,探知了他的心事。
“你要出府做什么?”
收回目光后,秦容双正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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