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逸倒也是个聪明人,未见犹豫便应了下来,“微臣需日日为娘娘诊脉,以观药效。”
“好,你便每日早膳后到羽宁宫吧。”
我亲解了曾下过的禁令,一个连贞操自尊都不要的人,说过些什么话又何需当紧呢——
第15章 沉沦
祝清逸至羽宁宫的次数多了,我便免了他来时的通传之礼。
却不料,竟让他撞见我与赵良桉行那苟且之事。
赵良桉赤.裸着身子从榻上弹下,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而隐于屏风之后。
而我脸上亦掠过一丝慌乱,对着祝清逸,久丧的廉耻与自尊如滔天巨浪将我席卷。
只因,我在乎他。
非关风月,那些日子的相处后他已是除却兰筠外我最看重的人。
我将身子藏于薄被之下,一双裸露的手抓住衣袍掷与赵良桉,“你先出去。”
赵良桉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后,祝清逸仍立在原地,目含痛意、面带沧桑地看着我。
“你还好吗?”
半月前他因母亲亡故而告假回家,我早便想问问他,不曾想再见时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每每赵良桉来时我总将兰筠遣退,而旁的下人更是进不了殿门,可我独独忘了还有告假在家的他——
祝清逸不答话,只是定定地望着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总有令我羞恼转怒的本事,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撩开遮住光裸着躯体的薄被,毫无遮掩地将身子暴露在他视线之下,“我便一直是这样的人,你这才看明白么?”
“不是!娘娘你不当是这样的!”
祝清逸别过了视线,侧着身子抓起薄被要将我再度盖上,却被我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将身子靠了过去。
他虽将视线别开,做足了正人君子之态,但我知道他是动了情的。
亦或者是,在那一刻我只想拉着他共沉沦……
第16章 失心
我只手环住了祝清逸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并将另一只手探入了他的官袍,“适才我和赵良桉还没开始……”
这两年来,和康文帝、赵良桉在床笫间我已褪去青涩,而相较起来祝清逸则更像块木头。
我不满于没有得到回应,伸手一路而下,并用嘴去找祝清逸的唇。
在我的唇即将碰上他之际,他终于起身一把将我推开,发出的声音却是极度克制后的沙哑,“娘娘,请自重!”
“不是你,也会有别人。何必故做清高,难道你不觊觎我的身子么?”
我将话说得直白而露骨,贞操早在两年前被我抛弃,不知从几时起,床上功夫已成了我安身立命之长处。但我却从未从中得到片刻欢愉,我憎恨康文帝,厌恶赵良桉,又或许我只是简单地憎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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