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孩子,她只能苟且。
再到后来,天辰终究不敌大元铁骑,成为了天辰州,原来的皇室不复存在,海棠夫妻的身份也大白天下,可是她还不知道,仍旧躲躲藏藏的,一次受了重伤,被她男人捡了回去。
相处久了,她也累了,两人便凑合一处过日子,等着知晓海棠的身份后,也就借着这点势头,做起了这海上的生意。
“其实我不后悔当初给你送信,哪怕你不是什么大元国的王妃,真的。”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同海棠继续絮叨。
“我信你。”海棠见她红着眼睛,这烈酒一杯一杯下肚,只是不知可能洗去她过往那些不好的记忆。
这时候只见她忽然抬起头来,看朝海棠问道:“他死了么,我听说他砍下那恶妇的人头,然后又逃了。”
海棠知晓,她问的是镇安伯,她爹。
“死了。”
然后宋子茵就哈哈笑起来,“死了就好,不然我这午夜梦回,总觉得对不住娘和大哥大嫂。”又仰头喝了一杯酒,“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初多少人羡慕我娘啊,可是谁知道这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娘到死都不知道,我爹为何不纳妾……”因为她娘在她爹的心里,只怕就是个延续血脉的工具罢了,连妾室都比不得。
她甚至怀疑,她娘的死,是不是她爹也参与其中。
“我觉得,宋子千是我爹的亲儿子,两人坏得那样纯粹,连至亲骨血都不放过。”她看着特别有精神地说完这话,可是下一刻却一头栽在桌面,昏睡了过去。
她那与陆言之聊天的男人见了,急忙和陆言之说了句稍等,然后匆匆赶过来。
与此同时,她那侄儿也一脸焦急地跑过来。
海棠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其实宋子茵前半生的苦没有白受,这世间对她也不无情,最起码她现在身边还有两个挚爱她的人。
宋子茵喝得太多,第二天海棠一家下船,她还没醒过来,是她侄儿和男人来代送的,海棠与她留了封信,便踏上了天辰州。
在天辰州待了三个月左右,也算是将这天辰州走遍了,坐船去往秦州。
大抵没有缘份,所以没遇到宋子茵家的客船。
于秦国他们也没有什么故人要访,所以是漫无目的的走。
可没料想一日他们一家在街头吃本地特别有名的小馄钝之时,前面便传来一阵打骂声。
海棠抬头看过去,是个中年妇人正在掐打身后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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