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澹台若心的确过得不舒心,成婚也有几个月了,她的肚子不见动静,她也着急,尤其是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她自己急,安夫人也催促得紧,不免是过度紧张,连那月事都不准了。
所以她还以为终于怀孕了,高高兴兴地让大夫来诊脉,没想到白欢喜一场,反而惹了不少笑话。
安镜虽然也好言安慰她,可她却感觉,安镜已经不如刚成婚时候那么耐心了,有时候自己与他说起母亲针对自己的事情,他还一脸的不耐烦。
就如同今日,府上也不是没有丫鬟,可是母亲非得要她去做这做那的,到头来还不满意,反而是那表妹,真真跟个小姐一般,每日就负责貌美如花,跟在母亲身边。
她便觉得不公平,与安镜起了争执,“我到底是这府里的少夫人,还是一个丫鬟?”
见她这样,安镜有些烦躁,尤其是肚子迟迟不见动静,他也担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想着自己和她承受一样的压力,她却不但不理解,反而总朝自己说家里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母亲使你做那些事情,不过因你是自家人,看重你,不然怎不让表妹去?”
他不提那表妹还好,一提澹台若心越发火大,“既如此,我倒是愿意做个客人。”又说那表妹家是缺银断粮还是怎的?一来住就是一年半载的?问她何时回去?
安镜其实心里是清楚的,娘已经将表妹带来了元京,怎么可能还将她送回大齐去?
更何况不管从哪里看,这元京都比大齐还要好。
因此不耐烦跟她说下去,“我还有事情,先去书房。”
大年初一,这就闹分房睡了。
澹台若心觉得难过,想要找一个人诉苦,却是无人可说?此刻便想起她爹娘,只是他们远在大齐,也还不知自己已嫁人的事情。
想到此,便提笔写了封信,往大齐送去。
只是,这路途遥远,还不知多久才能到呢。
她这个新年就这样乱糟糟地过了,去逍遥王府拜年本来是打算与海棠说,只是新年大节的,见她那样开心,也不好意思将这些糟心事情与她提起。
她不说,海棠也不好问,只是肉眼可见她的状态不大好,便叮嘱她多注意身体。
过完年,书院里的孩子又回来读书,考了两回,终于进了真正的考场。
这个年他们过得格外的舒心,因为成绩明显提高,所以得了不少夸奖。
对于他们这些坏孩子来说,想要得一次夸奖是怎样的难得,当然也有那冷热嘲讽的。
不过陆言之却趁机给他们灌起了鸡汤,一个个热血沸腾的,励志要夺榜首,让那些不相信他们真的学好的人刮目相待。
只是他们这一进考场,陆言之就开始着急,比当初他自己参加考试的那时候担心一百倍。
海棠见了也是无奈摇头,只同孩子们低声道:“你们爹魔怔了,这几日莫要去惹他,不然没好果子吃。”
偏偏有那不信邪的团子,把陆言之的砚台给打翻了,墨汁泼了满桌子的书画,狠狠挨了一回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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