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虽然是大齐的藩地,却更似一个附属国,大齐律法之下亦有自己的官制和律法,官制分三司十六局,分别就是户政司,刑律司和工农司,三司下面则共有十六局分治岭南各项事务。
陈峖柏生性严谨寡淡,向来不怎么注重外物,对女子容貌什么的也从来不怎么留意,但此时看到安槿,也不由得被她的容色给震了震,他万万想不到这小姑娘竟是生得这幅样子,如此,也就能解释她出行为何要乔装了。
他也很无奈的想到,为何母亲对这小姑娘这般的上心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他母亲向来喜欢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当然,他此时过来不是来看安槿长什么样的。
先前他过去母亲院子里给母亲请安,路上正好碰到小丫鬟去跟母亲禀报三日前救的小姑娘醒了,想到母亲对这小姑娘的格外关心,便就先一步过来问问她的话,看看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母亲心慈良善,又因只得他一子,二房又远在外地任职,家中人口清冷,自来就极喜爱温柔雅致的小姑娘,尤其是所救的这位小姑娘名唤“安槿”,正合了陈家这一辈的取字,她便觉得这实在是难得的缘分,所以陈峖柏也不能不格外慎重些。
那日安槿晕倒在马车前,他母亲便要将其安置到自己马车上,陈峖柏不放心,便命侍女收了安槿的身,拿了安槿贴身的一把匕首。
陈峖柏见匕首虽然外表朴实,那手柄上暗嵌的却是极品红宝石,抽开看竟是寒铁所制,便知是一把价值不菲的利器,且应该说是有钱也未必能购到的极品武器,心中便越发怀疑安槿的身份。
只是那匕首上的确刻有“安槿”二字,知道她并未骗人,才勉强同意了母亲将她安放到另一辆马车上带回了陈府。
陈峖柏本是反对将这小姑娘带回陈家,觉得她行迹可疑,不若就放在庄子上,派了大夫帮她治了伤,然后养好伤后送走,也就算尽了善心了。
可是陈大夫人却是摇头反对,她手抚过安槿脖子上露出的一块玉佩,上面也正是刻了一个槿字,柔声道:“柏儿,我们陈家虽然是积年的世家,却并不富贵,你看这姑娘身上所穿的衣料,佩带的玉石佩饰,哪样不是看起来朴实低调实际却是价值不菲?这样人家的女儿,有什么好算计我们陈家的呢?我看她怕是因为地动,和家人走散的。”
陈峖柏不过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并非怕事,见这小姑娘应该出身富贵,而非有所图谋,母亲又是坚持,便也就罢了。
安槿看着沉默打量自己的陈峖柏,心里很有点无奈,但对方的救命之恩是实打实的,她又出现的奇怪,对方对自己有所怀疑和防备是再正常不过的。
安槿欲起身行礼,陈峖柏就淡淡道:“你身上有伤,虚礼就不必了。”
安槿便弯腰给他行了个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厚礼相还。只是不知公子能否告知此处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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