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今后,与沉渊,过日子......这几个字单个拎出来说哪个都不显突兀,但偏偏连在一起,又别有一番安暖相伴的滋味,单是在心里将那带着尘世烟火红尘无扰的画面描摹一个轮廓,就让人觉得心生暖意,绵绵无绝。
小椿却暗自咂舌,瞥了一眼坐在院中绒花树下手持书册一脸闲适的沉渊,小声同她嘀咕:“你傻啊,那个......虽然是离家外走,但怎么说也是大户宅院里出来的公子,总不至于真的囊空如洗分文无有啊,好歹是他要娶你,但总不能连买房置地的银钱都要你一个姑娘家来出吧?
子歌先是一愣,随即“扑哧”笑出声来,且这笑意渐渐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几乎笑的她双眼飙泪,缓着气,断断续续道:“你别说.....他、他恐怕还真的是两袖清风身无分文,以后,恐怕就要靠我养活啦......”
小椿惊怒交加,恨声道:“那怎么行!你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同你讲啊,戏文里唱的那些个‘相濡以沫’都是骗你这样脑子昏沉的姑娘的鬼话,隔壁王家大婶整天念叨的‘贫贱夫妇百事哀’才是金科玉律,再说,哪有男子成天在家翻文弄墨,让你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赚钱持家的,像话吗!“想了想又忍不住叹气道:“我看你那位公子,模样长得虽是一等一的俊美,但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锱铢金银来花......话说,他会些什么手艺不会?有没有什么养家的本事?”
子歌坐在厢房门口的青石台阶上,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那棵绒花树下神情淡然,眉目如琢的青年,悠悠然地叹了口气,满心甜蜜道:“他啊......雕木琢玉、书画丹青、种茶养花,他会的多着呢......”
“嘁。”小椿忍不住呛白道:“都是些富贵公子们打发闲时的无聊消遣罢了......我且问你,砍木劈叉会不会?上山野猎会不会?做苦力活会不会?”
子歌一双眉目霎时睁圆,想了想,犹豫答道:“应该是......都不会,不过......”她抿嘴沉思半晌,复又道:“会与不会原本也不打紧,我总归不舍得让他去做那些粗事不是......”
小椿差点让她那副没出息的德行气得头顶升烟,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总结道:“色令智昏!”
闲话半晌,等终于送走了小椿这个祖宗后,子歌又一头扎进厢房内,紧赶慢赶的将前些天客人定下的那味香料调配了出来,等客人上门取香离开后,已经到了日暮西山,倦鸟还巢的时辰了。
而恰好这时,在树下悠悠然看了半日闲书的沉渊,又手拎食盒进了院门。
子歌见状,免不得又想起半日前小椿说过的话,不由疑惑道:“话说......这是前街‘鼎香居’的食盒吧?店中菜品皆非凡价......你哪来的银两去买的?还是......赊来的?”
“赊?”屋中桌旁,沉渊摆放碗碟的手一顿,挑眉道:“你觉得我像是开口赊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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