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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九荷的那颗心终于摔在了胸口,顿时四分五裂,鲜血横流。

比自作孽不可活还凄惨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哦,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必、自、毙、啊!

她拖着比来时还要沉重的双腿,在清水池扑腾挣扎了大半宿,蔫蔫恹恹地回了南香阁,又悲戚的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翻腾了大半宿,就这么瞪着眼挨到了第二天拂晓。

天色才清亮,她就把自己潦草的收拾了一番,在一众仙官仙子饱含哀惜与无限同情的目光注视下,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路到了东勤阁。

她初入粹华宫时,便听宫里侍奉久了的仙官说起过,灵君性子淡漠,许多的事情并不在意,因而这粹华宫并不如天界那般规矩繁多森严,但有一个地方除外。

那就是东勤阁。

东勤阁主、苍龙星君星游,在天界之时便是灵君——当时应称沉渊神君座下的一位干将之才,万万年前随沉渊征战四海八荒,功绩史书难描。他本居于四方星君之首,沉渊神君主事灵界后,四星君也随他协理灵界诸事,苍龙星君的东勤阁,亦是为四阁首座。

星游为神秉道重法,哪怕身至灵界,依旧将在天界时的那些个神规仙戒延承的分毫不差。

虽说有些刻板,但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这个人,不,这条龙。

若说沉渊性子寡淡,整个人淡漠的如同大罗天里终年缭绕的云雾一般,那星游便是云雾里淬了万年的寒霜,性子冷的掉冰碴。

一个眼神扫过来,九重天阙落霜花。

想起这话时,九荷已经行至东勤阁里,星游的卧房外。

檀木房门上左右两侧各镂雕着一条神态威仪的腾龙,她瞥了一眼龙雕冰冷的炯炯目光,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她在门外踌躇想着,星游颇重规矩,她要不要进门前先敲个门,但星游受了天雷,此时应伤的极重,就算她敲了门他也不一定听得见,就算听得见也不一定能应她进去,那这门,她还敲是不敲?

这东勤阁随侍的仙官侍女本就不多,又听说沉渊灵君指了九荷前来照料,这群人一大早便就溜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接迎她的婢女,方才她进门前,寥寥叮嘱了几句星游日常起居的事项,便也脚底抹油,溜了。

遁走时还十分重情义的嘱咐她:“保重!”

重病之人脾气最差。这下,她不仅要医治他的病,还得兼顾照料他的日常起居与三餐琐事,实在是,惨了些。

又想到今日的重重因果,九荷心里奔腾的悔恨泪水犹如天河长流。

算了。她叹气,伸手,轻轻将门推开。

星游的卧房陈设与他的性子如出一辙,中厅左侧靠墙的位置矗了个楠木书架,书架前便是一方长案书台,书台上摞列着许多折本要文,摆放的整整齐齐,丝毫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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