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毅安县主……”季柔的眸波微闪,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亲耳听见心还是叫扎了一下。
“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当年毛头小子不懂事,总以为自己没那个心思便可,又顾念着交情不敢把话说绝伤了脸面,优柔寡断了才生了事,这回却是不会了。”
季柔的心里还是别扭,转开眸去,道:“她这样有本事,你若喜欢她我也不奇怪。”
“你又在瞎想什么?”赵谨克失笑,手指捏住季柔的下颌将她的脑袋硬转过来,“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我素来都是喜欢那种傻乎乎的,胆子小的,又爱哭又爱缠人的,这样才招我喜欢。”
前世他的确与孟绣纠缠过一段,孟绣虽是女子却有着男人的豪爽,能断案能上战场,亦有闺阁女子没有的能力,站在衙门里比一般男人做事还要得力。
当年的他立志要在青州干一番事业,与这样能做事还从不拖后腿的女子自然有两分青眼,却也只是欣赏她能做事而已。
况且他似他这般活在波谲云诡机谋算计中的人,身后也的确不需要孟绣这样的女子。
“那你为什么……以前不同我说?”
“我原是想让这件事情过去得无声无息。”
倘若可以,他怎会让季柔的心中留下这些不好的东西。
“却不想还是翻了你的醋坛子。”赵谨克伸手挂刮季柔的鼻尖,“这小心眼儿还是有的,我想瞒你也瞒不过。”
季柔打他的手,“你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不许瞒着我。”
“好。”
……
赵虞的婚事过去,日子也临近年关,季柔的身子不便鲜少出门,往日里也就在院子里转转,那一日院中年底掸尘,要盘点东西,季柔懒得瞧这院中乱糟糟的模样便避开了出去,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在府中散步。
赵肜,便是叫此时遇上的。
“还真以为肚子里揣一个就能从此高枕无忧了?生出来也是个下贱东西。”
原本是打个招呼面擦肩而过了,可偏生那一句还是流入了季柔的耳中。
季柔的脚步一滞,道:“纵使二姐姐不喜欢,可我腹中的孩子仍旧是赵家的长子嫡孙,身份尊贵。”
她从前素来忍让,可赵肜不能咒骂她的孩子。
有了孩子的她也的确不能似从前那般忍气吞声,总归她还是要在府中过的,她不能让她的孩子也受欺负。
“真是愈发嚣张了,”赵肜亦回过身来,叱骂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不是!”
季柔并不惧她:“二姐姐若始终这样以为,我也无能为力,我也不指望与二姐姐阖家亲睦,你我形同陌路就是。”
“你是什么身份?你们季家就该被赶尽杀绝,早晚也是留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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