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季柔犹豫着,可到底是说了,“能不能帮……”
“阿柔。”赵谨克伸手握住季柔的手背,“你要知道这世间之事皆有定数,我们不能因为事先知道了一些事情就去随意改变世事的轨迹,我这一辈子能顾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季柔知道赵谨克在说什么,他跟她说过,当年他想改变命运带她远走高飞,结果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赵谨克的意思,倘若季沅和海明谦因他插手而改变了此事结局,谁都不会知道随之而来的变数会是什么,而他显然不可能一直护在他们身边。
赵谨克柔声劝慰,“季沅心性坚韧,她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她,倒是福祸相依,便是有波折,或许又是她的机缘呢。”
“好……”
什么机缘,季柔没有去想,只是在想她到底是无用的,便是赵谨克让她知道所有她也是帮不上忙来。
…………
季柔没有再想插手季沅的事,是赵虞那番提点的缘故,也是因从赵谨克那里知道此事无望的的缘故。
正如赵谨克所说,季昌没有放任海明谦被定下死罪,也不知怎么一番筹谋,明明前两日里还是风声鹤唳,晋王府上下一口咬死了海明谦刺杀皇室其罪当诛,转天就松了口,默不作声让廷尉署结了案,只判了一个流放八百里。
叫旁人没有想到的是,季沅会愿意陪着海明谦一道去流放。
只是季柔是知道的,赵谨克同她说过,经此一事季家与海家离心,二房为此掏空了家底也不复从前地位,季沅这个联姻来的媳妇已是再不复从前荣光,更何况夫君被流放她更是又少了一分底气,不如陪着海明谦去了,苦是苦了些,却能不在京城受府里三姑六婆的闲气。
心里苦还是身上苦,总归是要选一个的。
是以季柔没有问季沅为什么,只是与京郊之地送别了她。隔了一天便叫人备车,往天恩寺为季沅祈福。
天是热的,只有早上有几分清凉,是以季柔起了个大早,送了赵谨克出去衙门,便立马收拾了香烛贡品往外头的马车去,到门口的时候,赵虞已经候在那里了。
“叫妹妹久等了。”
“哪里,我也是刚来。”赵虞见了一礼,也没有多的话,便同季柔道:“嫂嫂快上车吧,眼瞧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在路上怪热的,我们尽早启程。”
“好。”
天恩寺在城外,马车要走很久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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