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鸿先笑容愈发灿烂了,“如此……甚好。”
他轻叹着往外行去,听到廖泽昌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猛地驻了足,回头望去。
“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孩儿,叫冬梅的,并没有买下来,而是和府里头签的短期契吧?”
廖泽昌晃了晃头,牵动伤口,疼得连连抽冷气,这才想起来廖鸿先说的是谁。
努力回想了下,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那些丫头原打算全买下来的,后不知牙婆对母亲说了什么,就改成了签短契和长契。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冬梅并没有安排在房里贴身伺候,而是负责做院子里的一些杂事。
“那又如何?”廖泽昌哼哼着,轻轻挪动了下胳膊手臂,好让自己躺得舒坦一点点,“长的短的,有甚么区别?”
他竟是忘记了辩驳‘杀死人’这件事。
廖鸿先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跟你说罢。那女孩儿,并非奴籍。”而是到王府伺候的良家子。
廖泽昌怔了怔,好似不明白廖鸿先与他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默了半晌,看到廖鸿先眸中泛着冷意的寒光,廖泽昌忽地明白过来。
他是王爷之子。杀了奴籍的人,就算丢到官府去判,也不会判很重。
但如果是良家子……
廖泽昌这才开始惧怕起来。转念一想,那感觉又瞬间消逝,“你怎地证明人是折在我手里的?”
见他如此笃定,廖鸿先莞尔。踱步到铁栏前,与他隔了铁栏轻声道:“凶器血衣,我都能寻到。还有尸身与人证。你说,够不够齐全呢?”
廖泽昌猛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廖鸿先却抽身而去,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径直出了牢房。
……
董氏和廖宇天已经病倒,无法再去晨暮苑惹是生非。
这日江云昭闲来无事,就吩咐人守好院子,她则带了几个亲信之人,出府去散散心。
遇到合眼缘的胭脂铺子或是点心店,江云昭都会进去看一看。若有合心意的,就顺手买上几个。
在买东西的时候,她就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梅家的事情。只是那些人说得小声,她也没刻意去听,不过是那些人激动之下,偶尔几个字句说得动静大了点,这才听闻了些。
后来逛得累了,江云昭便选了附近一个不错的酒楼去歇脚。
谁知,却是在这儿听清了那几个不同的说法。
她正要上楼梯,旁边那一桌的几个人,正嚼着大块的牛肉,议论着此事。
“哎,哎,你听说了没?梅大学士被关进去后,梅家也被围起来了!”
“可不是么。据说是因为梅大学士太过风流,品行不端,惹了圣上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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