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那头出了事。”
“嗨,知道。”
“有眉目?”
摄政王笑,如今有些喜欢这个看起来没个正形的孩子。
“左不过三庶人心不甘,又没本事,就想从那头下手。不过我家娘子有些私心,索性借他的手,搞他一家伙,没准成事了呢,你说是吧摄政王?”
摄政王抿着茶,不太想搭理他。
卫戍讪讪的走了,出府就问那头的事可稳妥。这丫头曾护着姜瓷,姜瓷很是看重,若有个好歹可吃不了兜着走。
出事的正是春寒。
这日恰到她轮休一日,才预备着出门去给弟弟买些笔墨纸砚,因她弟弟有些天资,岑管事竟愿意教她弟弟识字,她高兴的紧,可才到书斋还没看几眼笔墨纸砚,忽然有人凑上来,轻轻说了一句话,春寒顿时变了脸色,随那人急急而去。
在城里七转八拐,把人都转的迷了路,才出了城,在城外渐渐荒凉的地方进了一片树林。
在树林深处绑着个人,身边十数个佩剑的侍从,春寒一瞧顿时心慌的冲了过去。梅青本闭着眼,忽然有人撞过来,睁眼就看见了慌乱的春寒,无奈的暗暗叹息。
这真是……叫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啊。
春寒想要解开绳索,奈何够不着,那些人也没阻拦她,倒是梅青因她的靠近而浑身僵硬。
他厌恶且畏惧的女人。
他不厌恶春寒,也不畏惧春寒,可潜意识的反应却叫他控制不住。
春寒抱着梅青,努力半晌也没能够到绳索,终是忍不住,伏在他怀里掉泪。
“呦,还真是个情种。不过丫头配戏子,也还成。”
树后走出个人,正是已废为庶人的简呈翌。他这时候本该在天牢待着,等官兵押解前往疆北。但他上下撺掇,有贵妃相助,还有太上皇暗里扶持,竟真叫他跑了出来。
这一出来听见门下回报,说起胜娘发觉了卫戍夫人的贴身侍婢与戏子的奸.情,他顿时生了主意。
他的事都坏在卫戍手里,安能不想报仇?
“把这个投在卫戍那贱胚的吃食里,爷送你跟你相好的远走高飞。”
简呈翌发话,身边的侍从伸手,里头一个油纸包。春寒虽不认得简呈翌,但这人绑了梅青逼她来见,神情语气,该是和公子有仇的,那纸包里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毒.药。
“不!”
她断然拒绝,一阵鞭子落到她身上,鞭鞭见血,她死咬着嘴不松口,简呈翌不耐烦,身边侍从瞧着,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简呈翌抬手,施刑人住手,瞧着简呈翌眼色,再度扬鞭,却是冲着梅青。
“不!”
春寒早已被打的趴在地上,自个儿挨打不在意,竟受不得梅青挨打。她想跑过去替梅青挡,但踉跄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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