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是慧慧啊,你救过我,寒山寺外,十里渡头,你不记得了吗?我跟着你走了好几日,同你说了好些话,我跟你说过,我叫季慧慧。
季慧慧鼻子一酸,险些要哭了,却看到谢奚奴并没有听她讲话,他的目光如微凉月色,错过她时却蓦然一顿,绕是他克制的不着痕迹,季慧慧还是感觉到他一瞬间的错乱,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望着她的身后?
她猛得回头看去,却看到了十步之外,扶在柱边的秀秀。
秀秀远远地望着谢奚奴,这是那日于笑娘桥后她第一次见到他。
如果笑娘桥那次只是护身符带来的幻觉,那这便是她换马甲以来,第一次,正视着看他。
前两日刚落过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又断断续续缠绵了到今日早晨,即便是夏天,入了夜也有些微薄的寒意。
夜风穿过堂前,秀秀觉得指尖沿着背脊都微微发麻发寒。
其实以她这个视角看不清楚谢奚奴的表情,但是她下意识地就觉得他应当也在看她。
春染姐季慧慧的声音有些麻木,你认识他?
秀秀的心脏还在狂跳,闻言,她收回情绪,定神道:悲山谢奚奴,想不认识也难吧。
季慧慧将信将疑,又去看谢奚奴,却发现他早已经收回了视线,脸上淡薄的像没有情绪,刚刚那一瞬间的错乱气息,像是她的一场幻觉。
季宗主,你确定不把密宗交出来?谢奚奴像是没了耐心,指尖一挑,三尺青锋,曝在皓月之下。
季葵轻蔑一笑,结果剑身未出,对面寒光一闪。蕴含无限杀机直面而来!
季葵节节后退,竟被这轻巧一剑逼的拔不出剑,忙边躲边呵斥:季浆!愣着做什么?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院落之内忽然狂风骤起,有什么在月光下闪着微不可见的光泽。
虽说知道剧情,但秀秀仍是捏了一把汗。
谢奚奴却面不改色地将剑锋一偏,划破掌心,任凭鲜血抹过剑身,随手捏了个诀,紧接着从假山上一跃而下。剑身重重插入青石板上,震出一瞬巨大的气浪。
瞬间,枝折花谢。
秀秀下意识地抱住柱子才没被那股气浪冲走,季慧慧就没这么好运了,没站稳被直直地摔在地上,直到气浪消失,才艰难地爬起身。
秀秀脑内警报声大作,抬眼看去,刚刚放下第一层天蚕网的季浆竟然已经被谢奚奴一把提起,剑身错过他的手臂直直抵在季浆的颈肩。
不要!!!季慧慧下意识地大喊。
季浆是季府的剑修,更是季府的管家,他与季葵差不多大,对季慧慧来说,他就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
谢公子,你放了他,我求你!剑锋已经划破季浆的脖颈,力道不大,鲜血却不止地涌现。季慧慧崩溃道,你要什么,我帮你去找,你放过浆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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