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很快没入雨中。
没有了微弱灯火,屋内很快再次陷入黑暗,狭小的衣柜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奚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放开她的手,往衣柜另一边靠去。
刚刚按住她的手实在过于灼热,即便松开了,秀秀还是能感到手背上的未散尽的烫意。
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听衣柜外的动静,确认那几个人真的跑远后,秀秀掏出怀中的火折子。
这是她刚刚在柴房顺手拿的,在潮湿的衣襟里呆了太久,火光犹犹豫豫,折腾了很久,总算
亮起。
火光亮起的瞬间,她又看到谢奚奴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他靠着衣柜,似乎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偏过头眨了眨眼。
秀秀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手腕被蓦地挡住,偏向一侧。
这是谢奚奴下意识的防备。
秀秀没有在意,目视着他错愕的眼神,用手背轻轻贴在他的额头。
果然有点烫,不是她的错觉。
你又发烧了。秀秀皱了皱眉,压着声音道。
她的手还停留在额头,带着初春的温度。
是你的手太冰了。他说。
用手背测量体温确实误差太大,秀秀想了想,干脆凑近他,用额头去感受。她没有停留很久,片刻便松开了他,向后退了退:果然还是有点烫,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
阿奴?
还是没有反应。
哐木门又被吹得撞墙。
谢奚奴这才如梦初醒,他的额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伸手去摸,却沾上衣袖处的湿意,有些冰有些麻。
他抬眸对上秀秀关切的眼神,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问发生了什么?
第20章 她说:别怕。
火折子噼啪颤了一下。
秀秀也沉默了。
她那是不想问吗?她那是不敢问!小老弟你啥脾性自己不知道呢?
发生了什么事不重要。过了一会儿,秀秀抬眸对上了他黑漉漉的双眼,轻声道,最重要的是你没事。
说完秀秀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就不信这都能扣好感,没有人能抵挡土味情话,如果有,那就再讲!
屏息听了一会儿,系统果然没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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