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锦在置架上找了几回, 纳罕道:“姑娘有个五瓣儿梅花纹的手炉去哪里了, 左右寻了个遍也没找着。”
许妈妈跟过去翻找一通,想起上次姑娘把手炉交给那位裴大人使,心里不由得着了急, “你快去福熙堂边上的耳房里头看看, 就上次老夫人寿宴时候咱们去过的那间儿, 没准落在那儿了!”
这话说的隐晦, 采锦反应过来,忙不迭撂下手里的事,亲自往那耳房去。
九思正从世安居回来, 撞上采锦问了句:“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采锦低声道:“正和许妈妈找您那日的手炉呢......”
九思才想起来,那日自己为求裴长仕开口, 可不是打了温情计?最后竟忘了把炉子讨回来,实在是失策。
“...也不必去寻了,不在那里。”
采锦便扶着她进了里屋,许妈妈以为是采锦去过复返, 身子还未转过来,就心焦焦的问:“可有找着?”
采锦默声朝许妈妈摇头,上去伺候九思脱了外头的织锦雪貂裘衣,又拿暖炉熏干了挂在架子上。
许妈妈叹了一口气,看了自家姑娘这个恰恰好的年纪,心里不由得多想,“您是个有主意的,只是那手炉是时常在外头用的,怎么就随随便便给一个外男拿去?若是那裴大人是个刁声浪气之徒,偏偏要坏您的名声,那姑娘又能如何?”
九思悠悠道:“妈妈莫急,若是裴大人真是那般的人,那也不等今日。”
许妈妈拿她无可奈何,接连叹了两口气便往小厨房去了。
这几日都乐得清闲,无事去找越姨娘说说话,冬忍因肚里的孩子也住去了那边,她便顺道过去看了一眼。
冬忍还惶惶然的样子,孩子揣在肚里也十分不安,拉着九思闲扯了许久,才说:“......上次梁妈妈虽是看见大夫人给我灌落胎药,可老夫人知道了,也未曾找我过去问话,只把我安置在这院子里,这么一日日养着,却是觉得睡不安生。”
她是从前大夫人跟前的一等丫鬟,肚里又有季家子嗣,这位份也理应往上升一升才对,不想却被撂在院子里头,当个贵重的摆件儿似的养着,旁的什么都没有。便是伺候的人也不服气她,暗地里嚼嘴笑话她背着主子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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