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筋疲力尽笑声才止,将她的手拨开,恰好看见一滴眼泪滑落下去。
顺着眼角,转瞬便藏进了鬓发里。
她怔怔的,任人欺凌摆布,脖子上套了项圈,他说是他带给她的礼物。
车就等在楼下,赤裸的女人只得到了一件外套。
夜色微凉,江惩走在前面,她在后面低着头。
再也听不见了,年轻人不知疲惫的吵闹,偶尔还有方齐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在夜里散去。
只剩下眼前倨傲的男人,在她的人生里翻云覆雨。
这一路很长,期间江惩没有回头,哪怕一次。
他对自己、对孔叙都有着绝对的信心。
他知道孔叙不敢逃,她没勇气,没本事。
贺虔说的没错,江惩确实给孔叙定制了新的笼子,流光溢彩的镶着昂贵的宝石。
孔叙抱着膝盖在里面坐着,身体里藏了两根骇人的东西。
回家以后江惩就没有再理她,他日理万机,要忙的事情不止是小小的孔叙。
一直到天亮,他睁开眼,和一夜未睡的女孩对视。
羸弱的身躯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双目猩红,里面布满血丝。
她渴望一点怜悯,又深深地明白江惩的为人。
所以最后只把头低下。
她不看他。
手伸过来,孔叙一把抓住,她惊慌失措的抬头,又认命的把手垂下。
扯着乳夹,男人拽她过来,拉进了二人的距离,也方便他仔细看她。
瘦了很多,剩一层皮,包裹着嶙峋的身骨。
江惩皱眉,出声去问:“贺虔不给你饭吃?”
孔叙摇头。
“瘦了多少?”
“五斤。”
才五斤吗?⒫ó⑱.ⓐsìⓐ(po18.asia)
将信将疑,江惩打开笼子。
他们很少坐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江惩坐着,孔叙跪趴在他的脚底。
今日不知怎地,江惩大发慈悲的,在餐桌上留了椅子给孔叙。
女人别别扭扭的坐下,眉毛拧在了一起。
“你不乐意?”江惩也皱眉,吓得孔叙面色一白,不敢大声喘气。
听他这样问便微微摇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太大了,涨的不舒服。”
意料之中,江惩没有理她,她只得到了男人的一声嗤笑,而后便没有什么了。
早餐很丰盛,可孔叙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吃不下,一顿饭下来味同嚼蜡。
衣服摩擦着乳夹,疼痛感尖锐又可怕。
带了几声抽噎,女人长长的喘气,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在陪着她。
她问江惩自己可以不吃吗,换来的只有一个耳光,扇在红肿的胸上。
打的乳夹摇摇晃晃,碰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猛地缩了一下,她疼的满眼都是泪花。
没有说话,女人往嘴里添了口饭,拿着勺子的手轻微战栗着。
她想回到笼子里了。
相处的日子久了,孔叙对江惩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深深明白他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所以她等待。
像是虔诚的信徒在等待主的审判,她深深明白该来的总会来。
他那样自负的一个人,怎么能允许孔叙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他是一定要让她记住的,记住这次教训,从而恐惧,然后顺从。
无底线的顺从。
他是她生命中只手遮天的、至高无上的神。
她会如信徒一般,虔诚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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