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摇头,把手里的纸钞放在了吧台。
再不好再不好,花都是花。
“新年快乐。”
她这样说,花束裹在报纸里,被她在怀里抱着。
也就是在这一天,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的一天,有人脚步匆匆,跟她撞了个满怀。
撞进她的世界,二人抱在一起,沉的更加迅速、飞快。
这个人叫方齐,和她同岁,是一个眉目俊朗、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他走过来、撞进她怀里,不知名的小花落了一地,一些拾起来,一些被寒风卷了进去。
他说对不起,走的急,撞没撞疼你?
一根一根把她的花拾起,本就弱不禁风小花变得更加可怜兮兮。
年轻的男人不好意思,说我赔给你。
第一次见面,孔叙看他并不仔细,花被撞散,女人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气。
摇摇头她说不用,越过他脚步匆忙的离去。
只剩下…这里只剩下方齐,捡起地上残留的一朵,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而已。
有人大声的喊他的名字,方齐!!!方齐!!!!
别磨叽了方齐!!!人都到齐了!!都她妈等你呢孙子!!!
所以和她一样,扣上头顶的帽子,他匆忙忙的来,也匆忙忙的去。
这是幸运的一天,在很多很多个日夜以后,他们都这样定义。
他们说这是幸运的一天,说感谢上苍,我与你相遇。
从未从未,从未有人恨过谁,说真倒霉,遇见你,走到了这般田地。
始终始终,始终都有人说,真是幸运,茫茫人海,我遇见你爱上你。
说这话的人是方齐,孔叙谢谢他,也谢谢他坚定不移的爱意。
爱意浇灌着孔叙生活的孤苦贫瘠,终于在这一年她才开始明白生活的意义。
原来活着是这样有趣。
但这是,对彼此而言,都只是陌路人而已。
孔叙心疼她的花,回家以后还生了好长一阵的闷气。
大过年的,晦气。ρó壹⑧.ásìá(po18.asia)
花束被撞散,只剩下伶仃的几朵还算完整,剩下的被她用手捧起来,残破不堪。
即便是这样她也买了个花瓶将其好好对待,然后摆在床头,每天醒来都闻一闻。
啊!
又是崭新的、明媚的一天。
过年这几天孔叙一人完成了好多事情,最重要的一件大概就是她找到了新房子。
地方挺好,租金也不贵,坐北朝南且拎包入住。
押一付二,孔叙看房之后想也没想的就签了合同。
当然,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签了合同以后房东才敢说实话,一堆年轻人在隔壁玩乐队,偶尔、可能、或许、应该会有点吵。
你别介意。
孔叙不介意。
在家她也住不了几日,就是一个落脚的地方,给她遮遮风、挡挡雨。
她要么上班,不上班的日子都是在江惩那里,一个月下来也只有姨妈的时候能留在家里。
所以孔叙说她不介意。
离开了灯火辉煌的夜晚,生活变得缓慢有趣,初一那天林彻给她包了压岁钱,厚厚的一打纸币。
他总是这样,利欲熏心又充满童趣。
抬眼把人打量一番,男人略有意外的夸她胖了一点。
是啊,离开了江惩,每天都是好日子。
心宽自然体胖,这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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