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家人得了吩咐,这才将路让开。
程母风风火火的跑进堂上,一见程水纯跪在地下,顿时焦躁起来,上前抱住她女儿,向顾思杳怒斥道:“你们还是侯府门第,当真是长幼不分。她怎么说,也是你爹的姨娘,怎好她跪在地下,你却坐着?!”
她这话一出口,堂上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丫鬟香玉更是冷冷开口道:“亲家太太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不知道规矩。程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又不是老爷正经的续弦,说穿了不过是半个奴才。二爷是家中的主子,姨娘到了二爷跟前立规矩的才是。亲家太太这话,没得招人发笑。”
程母一时没转过弯来,怒道:“这话混账,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就成了你家的奴才?!分明都是一家出来的女儿,就这等区别看待!”
姜红菱听了半日,见这妇人这等昏乱,忍不住说道:“当初若不是程姑娘自己上赶着当姨娘,也没有今天这顿羞耻了。这又怨的了谁呢?”
程母闻声,向上看去,只见一个靓丽青年妇人坐在顾思杳身侧,一身缟素,倒是更显清雅秀丽。她想起这是何人,当即骂道:“这是西府的家事,有你这个寡妇什么说处!跟小叔子大喇喇坐在一处,没脸没皮的!”
顾思杳见她疯咬起人来,说道:“你适才在外头吵嚷,药是你送进来的。你女儿又说,这药是她吃的补药。到底是什么缘故?”
程水纯心中焦急,不知她那燥脾气的母亲会说出什么话来。然而现下,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顾思杳是个心冷狠厉之人,若当真当着众人面前逼她吃那药,她可再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程母纵然糊涂,这会儿却也回过神来,说道:“这药果然是补药,是我替我家女儿自一老大夫处讨来的方子。”
听了她的言语,程水纯不知是喜是忧,脸上阴晴不定。
顾思杳颔首道:“既然各执一词,那便依着我先前所说。”说着,看了香玉一眼。
香玉会意,自上头接了那药瓶子,上前扳住程水纯的下颚,迫她张口,就要把药塞进去。
程氏母女两个登时急了,堂上看守的家人却早有防备,当即上来两个家丁,将程母按在地下。
程水纯看这丫鬟身材瘦削,力气却极大,一双手如铁箍一般,下巴被她扣住,竟怎样也挣脱不得。她嘴里呜呜啊啊,拼尽全力不要吞那药碗,口水沾湿了香玉一手,却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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