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笑道:“这肃王妃嫁给肃王的时候才十七岁,正值妙龄,那肃王却三十六七的年纪还好龙阳,妻妾无数,子女无数,虽说是铁帽子王,但是谁不存着看笑话的心理,可你瞧她进府,以雷霆之势把几个侧妃压了下去,十年无儿无女,娘家也倒了,昔日她那个嫁的顶好的瞧不起她的姐姐也倒霉了,她却时来运转了,接连生子生女,先皇在那么多人中,偏选中了他的儿子,可见她实在是不一般。论理,肃亲王虽然是铁帽子王,但可是远支宗室啊。”
被提起的肃亲王继妃苏氏刚刚梳好头发,今日是她的生辰,想必皇上要来,这一大清早,府中递帖子进来的人多如牛毛。
今日着大妆,她今年正好四十岁,乌发如云,身形苗条,望之如二十许人,身边丫头们赞叹连连,又一婢子奉上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苏氏戴在无名指和小指上。
有那讨巧的心腹丫鬟道:“这护甲还是皇上让宫里的人在内务府专门为您做的,皇上可真孝顺。”
苏氏淡淡道:“这样的话可不要再说了。”她一贯谨慎,自从闺阁里选秀被人陷害之后,从她嘴里说出去的话都没有让人捉到把柄的。
方才说讨巧话的丫头一时讪讪,忙说自己错了。
“罢了,今日且饶过你一回。”
扶着嬷嬷的手出去,坐在堂上听下面的人奉承,她竟也不觉得多高兴,今日是她寿辰,也是她母亲的生辰,母女二人曾经商量好,等母亲六十岁,她四十岁的时候,一起过生日,只是长兄站错队,被发放西北,父亲因担心长子,又被人污蔑,爵位被夺,中风而死,母亲和父亲感情极好,父亲一走,母亲也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如此想来,又有什么意思。
倒是她二哥二嫂过来的时候,她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
前些年家中日子过的艰难,二嫂关氏也老了不少,如今她们境遇好了,二嫂倒是白胖了许多。
姑嫂二人说私房话,二嫂为她高兴不已,“王妃总算是熬出头来了。”想起当年小姑子为继妃,因为怕影响前面原配生的嫡子,成形的男胎都被王爷狠心打掉,后来见她老实本分,这才允许她生了一儿一女,还好外甥出息。
苏氏倒没那么多感慨,只同二嫂道:“今日皇上也要来,二嫂也见见,这样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关氏喜道:“王妃的二哥就是惦记着皇上,总怕他受苦,若是能见一面他也安心。”
俗话说外甥似舅,当今皇上最是肖他舅舅。
皇上中午来时,也不过只喝了一杯水酒就要走了,他是皇帝,不能在外待太久,苏氏面上没有不舍,只劝皇上在宫中要把身体养好云云。
显然启泰帝的到来让这场寿宴到达了顶峰,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满芴床》,郭子仪的七子八婿都来拜寿,安亲王妃十分羡慕的看着她:“王嫂的寿辰可比郭子仪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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