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安念熙恼羞成怒,“花畹畹,我再警告你一次,离沉林远一点,你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婚约了,他也已经娶了晴云为妻,你这么缠着一个有夫之妇是不是要给他做小?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要给他做小你也不配,你现在就是个逃犯,随时都会被皇帝逮着杀掉,如果你再对沉林纠缠不放,我一定……”
花畹畹呵呵冷笑:“大小姐,你不喜欢我缠着大少爷,那我就去缠着七少爷,好不好?”
安念熙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花畹畹寒澈的双眸带着讥诮的笑意,不再理会安念熙径自离去。
蓟允樗正在琴房练琴,童大叔新近教了他一首曲子,他正专注地练着。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蓟允樗一边弹着,一边吟诵着诗词,那情景就像一幅画。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花畹畹走进去,微笑着附和她。
蓟允樗一颤,停了琴抬头看她,不由发了呆。
但见她身穿一袭茜素青素面妆花宫装,外披红色绒的灰鼠蝉翼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长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朝天髻,将一支清雅的团凤坠珠簪戴上。
衣着出奇的平常,姿色却出奇的娇美。
“童大叔的曲子七少爷弹得真好。”花畹畹夸赞。
“妹妹可会?”
花畹畹摇头:“弹琴没有雅兴,我倒是想和七少爷对弈。”
“好啊。”
蓟允樗说着起身坐到棋盘前,花畹畹也坐下,二人落子下棋。
花畹畹下得不好时故意悔棋,抓住蓟允樗的手撒娇,惺惺作态着。
蓟允樗有些意外,今日的花畹畹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哪里知道花畹畹这样小儿女姿态是为了刺激暗处那一双眼睛。
安念熙那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早就妒火中烧。
好,花畹畹,算你狠,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安念熙一怒之下,离开竹屋,去了寺院。
她要让住持替她修书寄往京城,她要揭发花畹畹的藏身之处,她要让皇帝将花畹畹捉拿回京,她要她被皇帝处以死刑,届时看她还能勾引她的阿樗吗?还能与阿樗眉来眼去吗?
安念熙一路愤愤不平,走到寺院门前又犹豫了。
如果自己揭发花畹畹,不是连蓟允樗也一起揭发了吗?
蓟允樗也是逃犯,花畹畹要死,蓟允樗不是一样也要死吗?
正犹豫着,一个小沙弥从寺院里出来,见了安念熙,急忙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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