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钦又看了她一眼:“我师尊本应与天地同寿,但在五万年前,我师尊顺应天命以其元丹铸造塔基,用半身修为自损寿数铸镇妖塔,结束了天地间人妖混战的局面。塔成之后,我师尊便一直镇守镇妖塔,直到大限之日才回到天脊山封存寒玉剑,坐化于天脊山巅。师祖扶司清早知其有此死劫,便留下了这枚勾玉,保住了师尊的一丝灵念,使其进入轮回。那一丝灵念便是……”
“便是我?”段云笙问道,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嗯。”皓钦颔首,“为了不节外生枝,此事并无外人知晓,现今唯有我知道其中内情。”
“所以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承受紫雷劫之后,非但未死,反而得到战神了印记?”
“或许。”皓钦道,“战神印记乃是天道所赐,其中即便有你是师尊一念转世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你自身的修炼与向道匡正之心。本君活了这么久,你是本君亲眼所见的唯一一个可以凭自身心性控制心魔之人,其心之坚韧不言而喻,故而元君也不必妄自菲薄。师尊在世时便常说,修者修行修心,天赋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心性。”
“心性。”段云笙浅笑着摇了摇头,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仙身人心,舍不下忘不了修不得太上忘情无欲无求。
“所以今日神君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她问道。
皓钦低眸看着漂浮在茶水中的嫩芽,低低叹气:“师祖扶司清虽以勾玉保下师尊一念,但当年我师尊坐化之前便早已说过,这一念只怕也不过只是天数要她尽完该尽的职责罢了。”
说着,皓钦便止住了话语,静静地看着段云笙,眼中似有不忍,也有不舍。
只是不忍是为眼前的她,不舍则是透过她的眉眼看向了更远的已然消失的身影。
看着他的眼神,段云笙便知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便道:“有什么话,神君不妨直言。”
“这或许就是天意,按我师祖之想,你应当只历一世劫,而后归于我师尊神体之内,至于是否能唤醒师尊神元,便要看冥冥之中的机缘造化。可你却如我师尊丹瑶神女所料,历经十世竟自己修得仙道,差一步便能成战神之尊。”皓钦道,“当年师尊她就说过,你虽是因她一念而生,但一念起便万念丛生,你入了劫数,可以说是她也可以说不再是她,如今要你承担起她身后之责任,也不知对你而言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如今镇妖塔倒,你又继承了寒玉剑,这天数看来还是如师尊所言落到了你的身上。”
“责任?”段云笙思忖,直言问道,“难道是想让我重铸镇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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