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扭着腰走了,白英陶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回自己屋子里了。
一回来她就坐了下来,今日她又和皇后见了一面,皇后提起湖阳公主的婚事。
这湖阳公主青年守寡,如今遇到喜欢的人,再醮了。
皇后说再醮的那位也是有妻有儿,可为了在一起,还是同原配和离了,又迎娶湖阳公主,实在是比翼双飞,令人羡慕。
她皱眉,“皇后娘娘也真是奇怪,拆散别人夫妻,就为了让湖阳公主再醮,这有什么好的。”
“小姐,您说的是,咱们正经人家,到底比不得皇家,湖阳公主那是公主,驸马当然趋之若鹜,旁的大家小姐要是做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白英陶怅然若失,人世间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早几年如果声名鹊起,还能说这样的话,现在却不一样了,崔玉衡妻儿万事足,她要插进去那是不可能。
再者,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夫说自己宫寒,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孩子,崔家怎么会容许她这样的人做宗妇呢。
因为她要的始终不是破坏崔玉衡的家庭,她看不起湖阳公主的所作所为,当然也不会去做和她一样的事情。
她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图她也愿意。
但她也并非是为了一个爱字什么都不顾的人,这世上有太多美好的事物值得追求了,爱是很少的一个部分,她的爱只追求身心愉悦就行。反正她如今已经是女太傅了,家里人巴不得她不嫁,这样她永远是白家的人,白家第一个女官。
就像姑母说女追男隔层纱,也不知道崔玉衡喜欢何种女子。
正想着,兰若来了,她是奉老夫人之命送绢花过来给白英陶的。
“老夫人说这是宫里赐下来的绢花,这一盒是送给白太傅的,这上边的轻纱和形状做的漂亮的很。”
白英陶塞了赏钱给她,“还劳烦兰若姐姐跑一趟。”
兰若推辞不要,“白姑娘快别客气,我来这边了还得去一趟十五娘那边,就不多留了。”
等兰若走了,白英陶再打开这些绢花看,嗤笑了一声就扔在一边了。
这些破烂货和颜色一看就是别人挑完了才给她的,这次若非她以太傅之职,崔家也不会单独对她准备院子。
她的脑海里有的并非是这些情情爱爱,小时候娘因为她貌黑丑陋,一直不喜欢她,甚至有一次她跟着娘出去,就因为她长的不好看,娘亲离她远远的,生怕沾染上她了。
可她娘那么注意自己的美貌,又有什么作用,她爹还不是拥红倚翠。
成为男人的附庸有什么好的,如果女人自己没有地位,成婚也是白成,还不是看着丈夫一房一房的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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