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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娘本名孟淑慎,曾是青州一商户的女儿,和那位赵仆射是青梅竹马,自小订了亲的。后来赵仆射进京赶考,高中状元,娶得恩师掌珠,慎娘则是家破人亡,流落乐坊,自此十数年再也没有牵扯。

转折发生在慎娘入了明徽城,开了朱颜辞镜楼,赵仆射听闻美名同二三好友前来。故事后续也很简单,昔日旧情人相见,赵仆射问心有愧,这么多年一直帮衬着慎娘。

他曾想叫慎娘入府,做他的贵妾,除了正妻之位什么都能给她,慎娘拒绝了。菀青他们劝过她,说那赵仆射也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慎娘摇摇头,只道:“有情义又如何,他顶破天也只能让我做个妾,我这一生已然算是毁了,难道还要我日后的孩儿顶着庶出的名头任人欺凌吗?”

嫡庶有别,云泥之分。

陆缈听起来很熟悉,听过无数遍的狗血故事原来就在她身边。

陆缈乖巧的点头,叫自己努力适应着奴婢这个自称,如今已经习惯了。

到了外面的时候,维桢忽然停下了步子,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

陆缈本想多问一问,舒窈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走了。

很多时候不能总是自己以为,陆缈完全没有想到她的自以为是在不久之后会酿成那么激烈的一场争斗。

维桢看着她们远去,转身回望高耸巍峨的楼宇,暖黄色的灯光撒在外面,里面唱着繁华,上演着风月,醉生梦死。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返了回去。

那张熟悉的丑恶嘴脸映在眼前,维桢额角青筋泛起,提着一口气,眼中的恨意愈加浓烈。

她亲眼看着祸害了她全家的人被燕绥带进了房中。

她怎么可以笑得那么放荡无耻,面对着那么恶心的人,还要为他奏乐她不觉得下贱吗?

维桢站了很久,第一次眼里有了水光,她也想为全家报仇的,父亲被奸臣诬陷,进了大理寺再也没有回来,徐家被抄,母亲殉情,她流落乐坊,她难道不恨吗?

可是她没有报仇的方法。

罢了,她这一辈子也只能这么肮脏而下贱的活下去了。

第二日起来去香房的路上,陆缈听到有几个娘子在议论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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