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安一低头,胸前衬衫洇湿一大片,怀里的小姑娘肩膀微动。
“怎么哭了?”他托着满脸是泪的小脸,心疼不已。
顾希芮解开他胸前的纽扣,露出左胸上的伤疤,用指腹轻轻按着,抽噎着问,“是……是惠子瑜?”
“是我十、十八岁生日那天……?”
她还记得,林卓安说他当时受伤,是被人用拆信刀误伤的,当时被他三言两语揭过了,她便没注意这该死的关键点。
“她为什么捅你?”
林卓安不停给她擦着泪,语气无奈,“她叫我去跟生意伙伴的女儿约会,可我想回来给你过成人礼。”
“我去了林家之后,很少顶撞她,大概当时口气强硬了,她气急败坏就抓起拆信刀……”
他省略了细节,省得小丫头哭得更凶。
顾希芮攥着他的领口,“为什么不跟我说啊?上次见面我真该替你现场报仇了……”
他握住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小傻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况且,当时也不算是收获全无。”
“你是说,刚刚她说被这事要挟,才让你做总裁?”她很快把这些事串在了一起。
“聪明,在医院,医生发现我受的伤有玄机,想要报警,”他抬眼望着虚空似是在回忆,“我就趁机提了这件事。”
“爷爷年纪大了,她如果官司缠身,林氏照样要落在我手里,”林卓安志在必得的挑眉,“她害得我没能赶上你长大成人最重要的一天,用这总裁之位来赔,不亏。”
“那她都这样了,你还要负责她晚年?林卓安,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听到这个,林卓安笑了。
“我说过的话,每一句都算数,她是我父亲的原配,如果真能放下成见,我就当是替父亲补偿她。”
“但是,她显然根本没听进去,也没打算跟我站在一边。”
“嗯?为什么?我在旁边听,她不是冷静下来了吗?”顾希芮没想明白。
“她要是想明白了,”林卓安面露嘲讽,“就没沈昶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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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帝都。
惠子瑜一晚上电话打了几十个,林卓安硬是挺了两个小时才接。
打不通着急,打通了生气。
林卓安这小子不是个软怂的,她自然早就知道。这小子刚被公公林子文找回来时,那股桀骜的气质就连刻意掩饰都无用,可平心而论,他算是安分守已,每日就老老实实刷题备考,似乎并很多人预料中被富豪家族寻回的那种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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