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自嘲般的笑了笑,“那哪儿能啊,我娘都说我配不上人家,就看看。”
江贺衍心想谁家少年不怀春,他就假装信了呗。
柱子领着江贺衍回家,他们身上都飘了一层小雪。
村长早就把家里一间屋收拾出来了。
柱子妈抱着新被子有些不舍得,“这是刚套好的,我还打算留着给柱子结婚用……”
村长摆了摆手,着急的看着这个傻婆娘,“你是不是傻,人家小江老板是什么人?人家有钱,你拿咱家那些破被子好意思给人睡?”
柱子妈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他有钱是他的,又不是咱们的,咱们给他腾出一间房已经够好了,还要求这么多。”
“唉,你就是……真傻啊。”村长叹了口气,“人家可没要求,人家江老板想去城里住,是咱求着人家住下来的。”
“你可真能给自己找事儿!”柱子妈不知道老头子硬是揽这破事干什么。
面对老婆的责备村长喜滋滋的,“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我这里面可有大学问呢。”
柱子妈一下子就好奇了,伸着脖子打听道,“啥学问,你可别唬我。”
村长笑了笑美滋滋的抿了口茶水,“现在矿上多赚钱你看不见,柱子也老大不小了。江老板住在咱家里,咱们的关系处好了,他怎么不得给柱子在矿上安排一个轻便活儿。”
“在矿上不比咱种地强?”
在矿上上的确是赚钱,柱子妈看见人家男人往家里拿钱都眼热,但是看看自家男人年纪大了不好下矿,平时当个破村长还得处理村里还一堆事儿。柱子又没报上名,自己可是急得不得了,这眼睁睁就看着钱没了啊。
但是最近出的事儿又让她害怕,“要我说,这矿上还是不去的好。省的有钱赚没命花。”
“屁咧,你整天少跟老刘家那几个娘们掺和在一块。他们整天闹闹闹,让人家赔他儿子的命,可这矿就是因为他儿子出事的,江老板说死者为大这才不声张。”
“江老板是好人,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还赖上没完了。”
柱子妈一愣神,“这咋和老刘家说的不一样啊。”
刘庆阳那几个婶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都是矿上的设施不到位这才害了刘庆阳的命,现在两个老的在家里以泪洗面就要撅过去了。
村长没忍住为江老板打抱不平,“这事儿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
媳妇儿点了点头,再三保证道,“我知道,江老板心善不让声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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