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一旁的杜叶似乎说了些什么,她一时走神,便也没能听清楚。
“丹月阁下,可有在听吗?”身后那人出声询问。
“抱歉,我方才有些出神。”丹月这才收回目光,转过身,有些勉强的笑道:“公子方才说了些什么?”
视线相触,刚想开口的杜叶猛地噤声了。
丹月目光游移,似是心不在焉。
他有所觉的溯着丹月方才看过去的方向,望向对岸的桥上:
他瞧见香城似乎正与连灵闹作一团,依稀还能听见他那青涩的笑传来,似是两人相处十分开心。
这是好事,那两块碍事的绊脚石真能配在一块最好不过,不知能省去他多少麻烦。
他蓦的收回目光,便看到丹月又一个不留神,再次盯着桥上的香城,眉头微微蹙起。
许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眼底那些困惑,难过和慌乱:
“许是我真惹他生气了,他才不愿理我。”
“我见香城公子与连王爷交谈十分开心,应是真的一见如故。”杜叶凝视着她的眼睛,心中刺疼难捱,但还是稳住心绪,咬牙道。
“可他现下连看都不看我,定然是生气的。”
相思总是自觉避免和其他女子单独相处,现下这般场景是不曾有的。
他从不曾为了其他女子而冷落她——素来都是吵吵嚷嚷的跟在她的身后,从不曾离开过。
她难得有些动摇,便头一回为了香城,挪了些办案时才会开动的金贵脑子,去努力的想,去推测。
“丹月……阁下……”杜叶声线有些轻颤,又分外的轻缓。
“我现下应该和他道个歉,这次和他以往耍小性子不同。”丹月低下头,认真的思索,一边喃喃自语:
其实她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完人,很可能做错事而不自知。
“你听我说,那两人……”
“虽然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他生气,但很可能这次是我犯错了……”
他还欲开口,终是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杜叶如今离得她那般近,却发现她的眸中没有映照出他半分。
他呆呆的凝望着她那双认真到略显无情的双眸,似是干渴的沙漠旅人,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掬在手心的甘泉从指缝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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