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叹了口气,却也只能拍拍身上落下的灰尘,抬脚朝着赵扬过来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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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顶顶灯火通明的营帐,她走了半个山道,才看见那顶明黄色的大营,一袭金色龙袍的女子正在背对着她,在下人的服侍下穿上一身轻甲,手上把玩着一把长弓,似是跃跃欲试。
她忽然转过身,右手往后搭上箭囊,抽出一箭,猛然对上身后的连灵——
连灵猝不及防受到惊吓,当即背上爬满冷汗,僵在原地颤声:“连灵……拜……拜见皇上。”
东皇轻挑眉,笑道:“连爱卿!”
她缓缓松开弓箭,大笑道:“可是我吓到连爱卿了!”
连灵缓缓吐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才咬牙笑道:“是有些,不过臣不碍事。”
“来,来我这里坐坐。”东皇笑着将手上的弓箭递给侍卫,亦将试穿的轻甲卸下,寻了一处古树随意坐下:“你我许久未见了。”
“是,皇上。”
“我为你许的那门亲事,你可还满意?”她刚寻了个离着东皇不远不近地儿坐下,便听得对方笑着问她。
“……自然是满意的。”连灵思及此,不易察觉的抬头,拿眼角的余光瞥向东皇。
就方才那番下马威,打死她也决计不相信狗王爷和东皇真的是所谓的挚交好友。
坐稳江山,治理天下的君王和一天到晚寻花问柳,纸醉金迷的废物王爷?
怕是前者将后者当个弄臣戏耍,寻个开心罢了。
她得装出之前那个人渣王爷的架势来,免教东皇起了疑心。
“哦?哪里满意了,怎么个满意法?”
果不其然,那人笑眯眯的问道。
“耐揍得很,而且打了也不哭不叫。作为沙包来讲,很省心。”她作出一副感激的模样,一边警觉的试探东皇的反应。
“唉,爱卿啊。你就是这番,对待朕对你的一番心意?”东皇故意皱眉,语气带着些责问:“你怎可如此对待你的夫郎!”
这狗皇帝可真能演,明明杜叶嫁到连王府会是个什么结果,她比谁都门儿清——
“皇上教训得是,可臣素来愚钝。”她尚不确定这皇帝的具体意思,便大着胆子套话道:“皇上觉得,我该如何与夫郎相处,才能不负圣上的恩赐?”
“你应再温柔些。”
“哦,温柔些?”她故作不解:“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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