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就近寻了一处小池塘,飞速将那酒水清洗干净,再把袖管撩起卷好,避免再次沾染上。
一番处理过后,小臂上的情况要好了许多。不再有那般恼人的刺痛,只是红色依旧难以消退。
仅仅只是粘上就如此……这要是真顺了他的意思,喝下去……
越想越是后怕……
连灵仿若兜头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她失落的蹲在池塘旁沉思了一段时间,心中虽沮丧,但更多的是有些不可置信,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何此时的杜叶会直接给自己下如此猛烈的剧毒?
越想越是脑壳痛,连灵盘腿坐在池塘边,头疼的直挠头发:
他现如今不可能有如此害自己的理由啊!居然还是连等都不等,直接新婚之夜就动手……妈呀这得是多想让她死?
所有的一切都尚未开始,除非他预先知道书中即将发生的剧情……但这怎么可能!?
……!
连灵动作一顿,猛地从地上竖起来,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卧房方向。
——为什么不可能?
她读那篇小说的时候文章 已经完本了,按道理来讲,剧情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从头到尾走了一遍。
若是……若是现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刚从序章 出来的杜叶……而是一路走完结局回到序章 ,保留着之前所有记忆的杜叶呢?
大夏天硬生生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僵硬的望着自己卧房的方向,感觉这遭洞房怕是比走鬼门关还难捱。
“……要真是这样,这是老天爷要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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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喜宴结束,她在众人的起哄之中被推进卧房。
连灵手里还端着一碟桃花酥,方才从酒席上随手顺过来的。怕杜叶等的太久,腹中饥饿。
映入眼底的是摇曳着光点的喜烛。将一方宽敞雅致的屋中,照得影影绰绰。
地上铺撒着零星的花生碎,走在上面咯吱作响。
榻上安静端坐着的红衣男子和他身后的红色锦被扎得她眼睛疼,脑壳疼。
挑杆正放在门前的梳妆台上,她擦了擦因为紧张而有些出汗的手心,将其拿起。
连灵知道,若是当真如自己所想,她便成了杜叶此生最恨之人。
思及此处,心脏因畏惧而噗通狂跳,握在手里的挑杆也在微微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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