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中途回来了?”
傅佳辞冷哼了一声,“想你了。”
“我可没听出来。”
“江岷。”
她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叫他的名字。
他的回忆里,她曾无数次喊过他的名字,或嬉闹或虔诚。
“你玩我玩够了吗?”
从他回来…不,要追溯到更早,从十年前那场稀里糊涂的一夜情开始,江岷就把她当猎物一样看待,她热烈的感情,不过是他一场游戏罢了。
屋内温度很低,空调的风从傅佳辞衣领灌进去,她打了个破坏氛围的喷嚏。江岷直接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
傅佳辞很讨厌他这些细小的温柔,她就是被这样收买的。
“赵安阳的事,就算你回来也于事无补。他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铃铛我也照顾得很好。”
“你…你是在炫耀吗?”
“…不是。”
只是希望她不要被片面的事实蒙蔽,而是擦亮眼睛看到全部证据。
江岷抱起自己的衣服,站起身,“给你时间,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联系我。”
傅佳辞没见过犯了错还这么有理的,气得脑子疼,她大喊一声:“站住!”
江岷回过头,一米八七的身高实在碍眼。
“怎么?”
“你的刮胡刀,也带走!”
江岷眉头一皱,“好。”
没有半点解释。
直到他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傅佳辞抓狂地捶了几下沙发——死东西,解释一句会死吗?说句软话,撒个娇她不就消气了吗?
江岷离开不久后,傅佳辞收到他的一条微信,是赵安阳墓园的位置。
傅佳辞短暂地睡了两个小时,头发也懒得梳,开车去了墓园。
她看新闻了,车祸现场很惨烈,人无完尸。
火化之后,他在津州入土为安。
傅佳辞带了一束鲜花来看望他。
她没有为赵安阳的生命感到惋惜,一个人造多少孽,就遭多少报应。赵安阳害过人,有这一天,恐怕他自己都预料到了。
赵安阳对她有恩,她还了。
这世的缘分到此为止,她不亏欠谁。
现在人生的房价涨得快,死后的也涨得快,赵安阳的墓在半山腰,保守估计五万起,是江岷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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