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赵安阳是他们中间最急着挣钱的那个。
她甩上门,把老四关在房里,和赵安阳单独对峙。
“赵安阳,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好好的吗?这一路咱们都在一起,我能有什么事。”
赵安阳不敢在傅佳辞面前提起许月,怕她发疯。
傅佳辞也不想提起许月,因为她很清楚,许月是个局外人,不论发生什么,根源都是赵安阳。
“你要是想继续干这一行,就不要停,也么就金盆洗手。你比我清楚,你们这行没好前途,唯一的办法是不停地骗人,不停地挣钱,挣够钱偷渡出国。”
赵安阳猜想是刚才自己跟老四说休息一段时间,傅佳辞发现了端倪。
他解释:“那就是随口安慰老四的话。”
“去他妈的老四!”傅佳辞骂了句脏话,“你早晚被老四啊许月这些人害死…不,怪不到他们头上,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也是被你自己的多情给害死的。”
傅佳辞说的话格外不中听,赵安阳便也捡不好听的话说:“怎么不说有可能被你害死?”
“你别诬蔑人,我对你是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和他们不一样。”
傅佳辞当然和他们不一样。
傅佳辞要是和他们一样,赵安阳就不会这么头疼了。
赵安阳转身背对傅佳辞,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工地,眼神也变得灰蒙蒙。
他的声音都似蒙了一层灰,十分黯淡。
“我就是来找许月的,我和她的事,跟你们都无关。你不用担心以后,我把你当亲妹妹,肯定会安排好你的。”
傅佳辞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演电影呢?你倒是长了张男主角的脸,但是赵安阳,你没有男主角的命,除非你演的是悲剧。”
傅佳辞认真起来的时候,总喜欢往人心里扎刀子。
“你知道你被抓会被判多少年吗?许月?你别傻了,她知道你是搞诈骗的,远离你都来不及呢,你还想和她有以后?”
“我没这么想。她现在有困难,我不能无视。”
“她有什么困难?她二十几,不是几岁,有什么非得要你帮忙的?”
“傅佳辞!”赵安阳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
但他也并非动怒,赵安阳这人很早就出来混社会,脾气已经被磨成了一块圆滑的石头,毫无棱角可言。
“如果现在我对她遭遇的困难坐视不理,变得无情无义,还值得你跟着我吗?”傅佳辞一时哑口无言。
答案是那么明显,如果她不是认定了赵安阳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赖在他身边呢?她欣赏赵安阳的“缺点”,却不允许别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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