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说道:“为何不去寻那些小队长,岂不省事得多?”
白景天摆手,“南郡厢军,但凡能当上小队长的,都与上面有牵扯不断的关系。”
盛琰明了,“你倒是下功夫打听了。”
白景天回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知道最准备的消息,被俘的人是最佳人选。你想啊,你领的人手几乎不留活口。突然到了我这里,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只不过要他们几句话,谁会不舍得是吧。况且我还当真给了他们银子,诚信得很。”
盛琰仍旧有些担忧,“他们说得靠谱么?”
白景天说道:“我分开问话的,问了之后自己总结出来的。怎么突然不相信人家了?”
盛琰忍着内心的肉麻,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白景天见了,笑着格外张扬,“这么久也不见你来封信,定亲了没?”
“这是什么时候,你不赶紧回去坐阵。”盛琰见他说得差不多了,催促他道。
“我风尘仆仆来看你,你好歹招呼一顿热饭热菜,哪有这样不讲旧情赶人家走的。”盛琰接了句,“你再这样,我真将你赶出来了。”
这时,随从端了锅子进来,“两位公子,吃锅子,鹿肉的。”
“呵,盛琰你挺奢靡啊。”白景天说完就坐了过去。
“景天公子,这是打秋风得来的,你还别说,这南郡的豪强啊,真是阔绰。”随从说道。
见白景天吃得不亦乐乎,盛琰说道:“其实到现在,我都有些疑惑,南郡为何要反?”
白景天抽空答道:“还有什么?察觉到你们的意图了呗。”
“其实大家可以坐下来商谈的,无非是取得平衡罢了。”盛琰说道。
白景天摇头,“你别不承认,六叔根本就想将南郡的势力连根拔起。他们不反往哪走?”
盛琰说道:“双方各让一步,也能共存啊。”
白景天解释道:“帝王心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南郡数代以来,已然成了暗地里的独立王国。打个最明显的比方,就象祖母的青州。站在朝廷的立场其实是非常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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