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煊最近都忙得不见人影,完全不知道钟夫人正在替钟钰物色夫君。
云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阿兄知道这件事才行,否则到时阿钰开始和别人相看,阿兄再插足其中就不好了。
温延清听到还有旁人,并不失望,他早己知道云娆再不是当初那个可可爱爱、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知知,只是想在她成亲之前,完成儿时未能做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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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听闻容珺带着聘礼打马游街,倒是不忘让人扶着自己来到大门前看热闹。
当年长公主不顾先帝反对,硬要下嫁给荣国公,是以荣国公当初尚公主时,并没有得到这么多赏赐,先帝甚至连让他带着聘礼召告天下都不屑,是以荣国公并不知道,原来驸马领了聘礼之后,还需游街召告天下。
如今荣国公见到儿子带着皇帝赏赐的聘礼,驾马游街回到荣国公府时,差点又要被活活气晕过去。
如今再过十日,便是容珺与云娆的大婚之日,此时他的伤虽未痊愈,却也不像当初在行宫那般严重,实在再无理由待在七皇子府。
游街结束之后,只能带着聘礼回到国公府。
容珺完全没料到荣国公与长公主会站在大门口等着自己,说不讶异那是骗人的。他后头还跟着抬着聘礼的宫人,国公府周围也有许多百姓围观驻足,他很快就下马来到他们面前,躬身行礼。
“儿子不孝,竟让父亲母亲在此久候。”
长公主看着容珺又恢复昔日挑不出错处的模样,心中不禁惋惜,但一想到他尚的是个民间公主,并非真正的金枝玉叶,登时又舒坦许多。
如此就不必担心日后他留京之后,皇上会给他什么要职了。
大凌驸马不得参政,就算明帝将来要给他官位,也只能是散官。
长公主笑容亲昵的将人迎了进去,荣国公则不发一语的跟在两人后头。
上次他收到圣旨之后吐血一事,也不知怎么传到明帝耳中的,翌日他就被明帝叫进宫,狠狠责骂一顿,问他到底对皇家有何不满,是不是当初尚公主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要不是有长公主陪着他进宫,怕是又要挨板子。
容珺与长公主进到大厅,长公主握着他的手,眼眶微红,泫然欲泣,语气焦急的问他究竟伤得如何,一下说他瘦了,一下说他气色不好,马上就转头吩咐下人去请太医、炖补汤,完全一副慈母模样。
明帝赏的聘礼不少,大厅还有许多宫人进进出出,容珺不得不陪着她在人前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两人之间可说气氛融洽,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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