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呢?
她托着盒子不觉轻颤,古铜色的锁片拨开,盒盖向上弹起,一个黑色小布袋安然平和地躺在盒子中央。
她打开布袋,里面是一张浅米色的平安符,平安符折叠的形状和那枚吊坠奇特的形状相契合。
她轻释一口气,彼时陆林钟说那枚吊坠是“神符”,她只当是在开玩笑,原来真的是一道符。
纸面的颜色深浅不一,上面水渍清晰,应该是被水打湿过,她伸手一碰,纸片突然散开,其上是清晰的红色墨痕。
她一阵懊悔,为什么要打开这个盒子,她竟然弄坏了陆林钟心爱的东西。
安槐序指尖颤抖,无措地把散开的残片叠在一起,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残片上清晰的字迹:“安槐序”。
在这昏暗逼仄的空间里,安槐序听见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上面怎么会有她的名字?
她小心地把残片平铺在一张白纸上,拼成了一张完整的平安符。
她父母不信宗教,外公外婆也对神佛之事并不热衷,只有奶奶时常抄经拜佛,每逢初一十五会去寺庙进香,幼时她身上佩戴的平安符大多是奶奶请来的。
安槐序收好符片,取下车钥匙,驱车去了奶奶家。
夜色阑珊,她从把陆林钟骨灰带回家的那天起,就没有回家看过一眼。她从许终玄嘴里得知,她离家后,蒋慕伤心过度,病了一段时间。爷爷奶奶原本在国外生活,后来听说了她和陆林钟的事后回国,一直住在津城。
她把车停在路边,伸手去按门铃。
开门的是安诚言的母亲。
见到来人是安槐序,老人一时激动地朝客厅里喊:“是小满,我们小满肯回家了。”
奶奶拉着安槐序的手,高兴得眼里有泪:“快快,快进来!”
安槐序弯了弯唇,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站在了门口,“奶奶,我给你看个东西。”
老人愣了愣,安槐序打开了盒子,一片一片纸片有序地拼起来。
“这是我的东西吗?”安槐序垂在外套下的手隐隐有些发颤。
老人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眯起眼睛看得尤其仔细:“是啊,我还认得呢!这是我请了德正大师给你画的平安符,他的符最灵了。”
安槐序心口一闷:“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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