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吓了一跳:“不会吧?!只在窝棚睡了一晚上就发高烧?”
那几个卫生员白了他一眼,七手八脚把姜宜凝抱进窝棚,让她依然躺在稻草垫子上。
还有人回去拿烧酒,准备要给她擦身体物理降温。
姜宜凝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会针灸,发高烧给自己扎一针,五分钟就退烧,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她现在这么虚弱,固然有一部分是高烧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饿了。
她还是昨天清晨离开酒店的时候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做早餐,到现在已经二十四小时了,她滴水未进。
这几个女兵都背着画有红十字的背包,姜宜凝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没有见过她们,她猜她们应该是医疗人员。
姜宜凝拉住一个女卫生员的手,虚弱地说:“同志,能给我一碗米汤喝喝吗?我饿……”
她说的是北方话,这几个女卫生员也是从北方跟着部队南下的,听在耳朵里非常亲切。
一个瓜子脸的卫生员忙说:“我去看看有没有粥,其实你这个情况,喝小米粥最好了,可惜这里没有小米……”
她起身回村公所里找炊事班的战友要点吃的。
姜宜凝躺在稻草垫子上,接过一个女卫生员递过来的军用水壶,捧着就咕噜咕噜喝起水。
那水应该是烧开的,没有过滤,喝着还有股河水的腥气。
不过姜宜凝现在口渴得不行,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口气几乎喝了半个军用水壶的水。
半壶水下肚,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虽然还是在发烧,但是她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姜宜凝把自己扔在稻草垫子脚那头的香奈儿挎包拿过来,从里面找出自己的针盒,打开来拿出两根细细的金针,给自己左手小手指和无名指指根中间的部位,以及左手的虎口处各扎了一针。
两个卫生员惊讶地看着她,说:“你会针灸?!”
姜宜凝虚弱地点头,小声说:““会一点,跟我家里人学过。”
这就是家学渊源了。
这个时代,东方医术都是家族性质一代一代往下传的。
两个卫生员互相看了一眼,打算等韩连长回来,好好问问他这位女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医疗队还缺人,这么好的中医大夫,怎么就关在窝棚里面了?
没过多久,取烧酒的女卫生员先回来了。
她走进窝棚,看见姜宜凝已经靠坐在稻草垫子上,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姜宜凝见她来了,笑着感谢说:“谢谢这位同志,我刚刚给自己扎了两针,已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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