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一出事,江让怎么可能摘得干净?
秦云开有多狠,有多卑鄙,慕羽是知道的。
这些年,他一直忍着秦云开,也算是忍到头了。
慕羽把人推开,“秦云开,你总是不讲信用。”
“我哪里不讲信用了?”秦云开不以为耻,还强词夺理,“当年我要了你,然后就放了江让,不是说到做到了吗?你看看,现在江让过得多好?”
他一向不要脸,慕羽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慕羽才说:“好,我去帮你偷配方,你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放过他。”
秦云开没想过慕羽会跟自己耍花样,慕羽不敢。
江让对慕羽来说,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秦云开断定了他没那个胆子。
病房里。
见秦云开虽然依旧揪着自己的衣领,但是却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慕羽突然又说:“而且,你拿到配方以后不是让人检验过吗?没有问题,现在突然出了事,怎么就成了我给你的配方有问题了?难不成做检验的人还被我给收买了不成?”
慕羽挣开秦云开的手,躺了回去,“我巴不得你出事,要是我真的策划了那么一场好戏,那我又怎么可能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秦云开仔细思索着,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来,工厂的副厂长马明从昨天起就没去上班了,下面的人说打电话也打不通……
难不成,是江让买通了他的人,将计就计?
“是江让……他早就知道……他故意的?”秦云开手紧紧的攥着,恨恨地看着慕羽。
秦云开的反应,跟慕羽想象中的差不多。
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能舒服点儿,慕羽说:“他在苏家那么多年,没有半点儿城府手段能活下去?他不是当年的他了,秦云开,他现在谁都不信,你斗不过他。”
觉得欣慰,慕羽又补上了一句:“永远斗不过。”
秦云开没在慕羽的病房里多待,回去查这件事了。
他刚走,方子先就进来了。
点滴刚好打完,方子先从柜子上拿了棉签摁着,帮慕羽拔了针头,又抬头看那张憔悴的脸,“疼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棉签还摁在针眼儿上,没有挪开。
慕羽摇了摇头,“不疼。”
他把手拿了回来,自己摁着棉签,没再让方子先帮他弄,“方医生,你那么忙,先回去吧,我这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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