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床上闹了许久,身上的汗都还没消下去。
晏秋心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只猫一样,两只手扒着枕头,整张小脸也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她皮肤白,现在全身红扑扑的,像是一只樱花瓣做成的软虾,乖巧的卧在床上。
叶秋实半个身子盖着被子,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全身的肌肉骨骼都透着热。
他单臂撑着头侧卧着,看着晏秋心的那对漂亮蝴蝶骨,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漂亮脊背。
“除了我,傅春煊还把你送了多少人?”
晏秋心的身子一僵,以为叶秋实是在嫌自己脏,讪讪地回他的话。
“其实也没有几个......”
叶秋实的脸上还挂着笑,他比谁都清楚晏秋心被送了几个人,他只是在撕扯结痂的伤口,好让伤口更加血淋淋的,像是自虐一般用疼痛提醒着自己些什么。
听她言语间似还在维护傅春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就没恨过他吗?”
白天鹅一样的晏家大小姐,当年如果没跟傅春煊......
现在或许在外交部、或者更大的舞台上熠熠闪光,依旧是那个高贵清冷的天山雪莲。
不像现在,圈外人看她是走向国际的晏影后,圈里的人却把她当妓女,不会当着面骂她,但是背后说的多难听的都有。
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确实辗转在不少投资商的床第之间。
娱乐圈看着热热闹闹的,也就是个卖笑的娱乐场所,比古代的青楼茶馆好不了多少。
古时候但凡是个正经人家,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都是往仕途上靠,哪怕是经商也好啊,谁会让自家孩子做个唱戏的?
娱乐圈来钱快,可晏家百年世家,人丁兴旺,严禁杜绝家族内卷内耗,卯足了劲一直外卷扩充资本赚钱,家族基金会给每个子孙的教育基金和婚姻补助都够人躺平吃一辈子,她又不缺钱,做个人间富贵花不好吗?
黑粉骂起人来,嘴毒的像是没有爹娘。
何必来蹚混水遭这份罪?
晏大小姐好好的一副牌,被她自己打得稀烂。
“路是我自己选的,有什么可恨他的。现在不也挺好的?”
晏秋心怕他不信似的,又喃喃的说了一遍:“现在也挺好的。”
叶秋实听着她最后一句话,忽然有些心疼她了,几乎要后悔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
“你别难过,想退圈的话随时来找我。”
晏秋心听他这话觉得可笑的很,翻烧饼一样,把自己翻了个身。
抓着他的手指,捏在自己手里玩儿,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笑。
“我为什么要退圈?再说,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她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
傅春煊偶尔惹她生气,她也能以牙还牙,给他找不痛快。
她难过?怎么可能?
她现在痛快的很。
叶秋实反握住了她柔软无骨的手,笑了一声。
“还是会伤心的,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
叶秋实始终觉着,晏大小姐的家世样貌都是佼佼,做了那么久的人间富贵花,也不是入了娱乐圈就变得下贱了。
多半还是被傅春煊伤了心,在自暴自弃。
她把自己骗的太好,也骗过了很多人。
都以为晏家大小姐甘心做傅春煊的商妓,谁都可以去分一杯羹。
难过的时候,意气用事,破罐子破摔自甘堕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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