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如目光在他二人面上巡视了一回,见他们面色坚决,点了点头:“我陪你们。”
她拿起匕首,在地上画了一个反复的法阵,自己拿着戒指站在中心,叫夜阑与司珀盘坐在她身前,叁人恰成一个叁角。
“延昭,护法!”她沉声道。
延昭法杖重重一顿,“是!”
钟宁也拔出了沐火刀握在手里,警惕地看着四周。
她也想那个大小姐回来。
原本她挺看不上她的,可昨夜一战,她那样有勇敢坚毅,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温润的模样。或许这坚毅的一面,才是真的她吧。烈火焚身的痛,不是人人都敢的。她为了他们两个,却慷慨赴死。
夜阑喜欢她,就喜欢吧,她再也不见他们就是了。
她这样想着,脸上又流下来两行泪。
她这样想着,转过头去看阵中的叁个人,却见妙如当先拿起匕首,往心口里刺进去。
钟宁大惊,忙又去看延昭,却见他背对着他们,并不知晓。
难怪妙如脸色那样难看,却咬着牙不肯出声,也许是怕延昭听见。
鲜血滴在她掌心的戒指上。
一滴、两滴、叁滴...
黯然无光的戒指里,渐渐有了几分光泽,琥珀里漂起一层细密的金粉。
金粉如同银河,开始缓缓流动起来,不一会儿,这戒指宝光流转,通体莹润。
妙如睁开眼,思忖片刻,说道:“她临死之时,不知为何,魂魄的碎片藏进了这戒指里…”
司珀眉目低垂,看着那戒指,“这戒指里,是我的一处秘所,她曾去过。”他说着,又转头看了夜阑一眼:“你二人成亲那日,她那套头面,还在里头放着。”
“原来如此,倒省了我许多功夫。”妙如说着,把匕首递给司珀,“这戒指是你的,你先来。”
司珀二话不说,拿起匕首往心口猛刺。
取心头血的痛,痛彻心扉,他皱了皱眉,低喘了一声,看着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
匕首又被递给夜阑。
“你二人,与她关系斐然,不同常人。如今靠着你二人的血,当能引她魂魄与牧林仙君彻底分开,重归于此。”妙如取回戒指托在掌心里,“只是她当时抱着必死之心,魂魄破碎得厉害,多久才能重回于世,我不能断言。
戒指吸饱了血,泛起红色的微光。
光华微闪,如同心脏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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