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淮割裂手臂的动作一顿,他抬眸,赤红的眼睛让人心惊。
“你骗我!”
银月皱眉,“我没有骗你。”
鱼淮听不到银月的话,他痴了一般,呢喃着‘你骗我’。动作轻柔的将程芙放下,自己站起身,低头看着手里的刀,半面在阴影中的脸勾勒赤红的眼睛。
“为什么要骗我呢,该死,真该死。”
皮肉翻滚处可见白骨,淋漓的鲜血顺着垂落的手臂滴落在雪白地面,鱼淮手握着刀,痴痴一笑,藏在阴影中的半张脸刷的一笑侧过,暴露在光影中,赤红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银月。
银月被男人冰冷的目光注视,心跳如鼓,被狩猎者盯住一样的惶恐漫上心头。
鱼淮冰冷的目光移开,转头看向鱼月月,冷漠勾唇,一步步走向鱼月月,他手里握着的刀泛着森冷的光。
“小叔…”
鱼月月看着鱼淮,鱼淮一步步逼近,他面上的癫狂只叫鱼月月心生悲哀。
鱼淮走到鱼月月面前,闭了闭眼,他对鱼月月说,“抱歉。”
鱼月月看着鱼淮手上那么大一把刀,有些悲伤,这个时候抱歉有什么用,抱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鱼月月无语凝噎,只在鱼淮靠近之际憋出来一句,“叔,别冲动。”
只是,这个时候的鱼淮,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一步步靠近鱼月月,用那只尚且完好的手臂拽住鱼月月,将她往冰棺处拖。
鱼淮的手像钳子一样,握住鱼月月的两只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鱼月月犟着身躯,整个身躯向后倒去,朝着鱼淮手臂相反的方向使劲。
瘦瘦弱弱的鱼淮,此刻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鱼月月就是那被压在山下的猴子,任凭她如何反抗,还是被鱼淮拖到冰棺面前。
鱼月月被按在冰棺前,手臂被鱼淮横放在冰棺上。鱼月月用脚蹬着冰棺,想要逃脱,可是鱼淮赤红的眼睛和手上的刀让她冷静下来。
“小叔…”鱼月月看着陷入魔怔的鱼淮,声音轻轻生怕刺激到他,“小姨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鱼淮手上的刀一顿,混沌的目光恍如中闪过一丝迷茫。
如果程芙看到他这个样子…
鱼月月感到手上的力道稍有放松,心中一轻,刚要继续开解,鱼淮猛地扣住鱼月月的手,冰冷的刀锋直接抵到她的皮肉上。
“她不会看到的。”
鱼月月瞳仁一缩,手臂上一阵锐利的冷然晃过,接着就是细细密密的疼痛和急吼吼从血管中奔腾而出的血液。
鱼淮冰冷的手上是粘腻的血液,他冷漠的看着鱼月月的血液滴入冰棺中,声音如坚冰碎裂。
“月月,你突破心理防线的方法还是我教给你的,这种程度的语言刺激对我没用。”
手臂上的大量失血,鱼淮漠然的话,让鱼月月这个时候比任何时间都要清醒。她调整呼吸,让情绪稳定下来。激动的情绪,只会让她血液流速更快,失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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