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掌伸入棉质的衣物内,纤细的脖子被手掌覆盖在其下,修长如上等官窑中烧制出的白瓷一样的,微凉的手掌在颈脖下轻轻拂过,手指没入衣领之下。
感受到手掌值啊崎岖不平的触感,深蓝眸色一轻,幽幽的叹息一声。皎洁的眼眸一暗,一声闷闷的痛嘶,深蓝再次松手,定眸看向指尖捏住的鱼鳞。
蓝色的鱼鳞漂亮的如同干净的水晶,在白皙的指尖下更是充满魅力,其鳞片下边缘沾染的红色血迹,更是给鳞片添上几分艳丽。
深蓝看着指尖的鳞片,手指轻轻用力,那如同水晶一样的鱼鳞竟然碎裂开来,龟裂的痕迹从鳞片和手指向贴的部分开始,如同大地上纵横而生的裂谷。
他的鳞片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深蓝看着地上鳞片飘散而落的碎末,陷入沉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雄父的鱼鳞和他自己的鱼鳞怎么都出现同样的状况,这背后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
深蓝不自觉的伸出手掌,将手掌贴在自己的后颈,后颈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具有比丝绸还要柔软的触感,万万想不出,这里曾经溃烂红肿,甚至被挖下一大块肉来。
深蓝走到墙边,拿起放在角落的扫地工具,开始将地上落下的鳞片碎末扫干净。
地面上刚刚被打扫干净,他拿着扫帚要将其放回原位,刚一转头,整个人的脑子也如同天旋地转一般。深蓝迅速蹲下,用手掌贴着太阳穴,努力让脑袋的眩晕得到第一时间的缓解。
大脑里越来越混乱,深蓝捂着太阳穴,团在角落,咬着唇瓣不让自己的痛哼叫出声。
猛烈的眩晕带着无可比拟的痛感,如同有人拿着一根玻璃棒在你的脑子里搅动,将你的大脑打成结,让你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后脑勺坠落一般的痛感,让深蓝再也忍不住一般,低声的哼叫起来。如果有人站在他的身边,就能看到,此刻的深蓝浑身上下发红,整个人如同被人从热水里刚刚捞出来一样,如同煮熟的虾子。
深蓝舌尖抵着牙齿,拼命用更加痛的感觉保持自己最后的一丝清醒。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他不能挺过去,或许,他就没有再次醒来的机会。
失去拥抱大海,拥抱月亮,拥抱爱人的机会。
这不是深蓝想要的,他耗尽所有的精力去抵抗那股来自大脑的奇怪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深蓝认为时间失去存在的意义,久到深蓝几乎快要坚持不了,想要享受放弃带来的轻松,他听见有一个声音再叫他的名字,深蓝。
深蓝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皮都被额头的汉水打湿,湿漉漉黏糊糊的汉水,让眼皮如同被胶水粘住。
连睁开眼睛都像是打了一场大战,深蓝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模糊的白影,就再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鱼月月立刻扶住倒下的深蓝,“申澜,申澜。”鱼月月叫他的名字,但是昏过去的人又哪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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