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将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用手电对着那三个警察晃晃,“干什么呢,发现什么赶紧给我拿过来。”
那三个都是年轻警察,只有一个年纪稍微大点,也是他拿的透明塑封袋交给老警察。
老警察长得魁梧,姓文,文警察拿着拿着塑封袋在手里抖抖,看清楚塑封袋里装的是几片碎玻璃,玻璃上倒是不干净,边缘尖角处都沾着泥土。
老文警察的粗眉毛立刻皱的和毛毛虫一样,他将塑封袋往上一提,粗声粗气的问三个年轻警察,“哪里找到的?怎么肯定这是案件证物?”
最年轻的警察是捡到玻璃的人,他对上老文警察的目光丝毫不怵,充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他指向绿化中的那颗大树,“那颗大树下面找到的。找的地点下面有新鲜的脚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新坑,玻璃是埋在坑里的。”
老文警察眉头一松,目光稍露赞许。
年轻警察感受到老文的赞许目光,心头一热,接下来的话也更加流畅,“我觉得这些玻璃是犯罪嫌疑人鼓励留下的。”
老文听见这话,回头看向年轻警察。
“坑是新的,脚印也没有处理,大大咧咧的新坑,生怕被发现不了一样。”
老问点头,将塑封袋捏住,回头看四方归来的同伴。老问向前一步站,询问道,“有新发现没有,抓到人了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老文心里更加肯定年轻警察的说法。如果真实那群人蠢,连痕迹都不知道打扫的话,现在又怎么会除了玻璃碎渣之外,连其他一点都没有留下。
而这玻璃渣背后又是那群人想要告诉他什么呢?
老文心头被疑问缠绕,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喊一声收队,打算从提前一批被他抓到的人口中得到回答。
警察们陆陆续续坐上警车,老文警察也坐在驾驶位上,刚要点火挂挡,车前玻璃前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黑色的长头发搭在肩膀上,干干净净的模样,赫然就是他负责案件的居民群众,鱼月月。
老文警察从车窗中探出头,冲着站在车前的鱼月月喊道,“还有什么事吗?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鱼月月惨白着一张脸,点点头,又摇头,对着警车里的老文说,“我要去警察局。”
老文点头,让她上车。
鱼月月身上穿的严严实实,连脖子上的都围着一圈丝巾。坐在她身边的女警察以为小姑娘怕冷,将车上的保温杯拿出来倒了半杯热水给鱼月月,“红枣枸杞泡的,喝一口暖暖。”
鱼月月抿了抿嘴唇,唇瓣因失水干枯,如脱水的花瓣。鱼月月想要说话,她张张嘴,才发向喉咙里干涩的一个音节都难以吐露。
喝下一口热水,一股暖意从食道暖到心口,鱼月月揉动僵硬的手掌,双手握住热水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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