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抿了抿唇,缓缓开口,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有一天, 因为我做了某些事,或是得罪了某些人而影响到你的, 类似声誉这样的,就比如咱们俩都一起被推上风口浪尖这样,你会把我撇清, 对我置之不理吗?不要一口回答,好好想想,也不要开玩笑,你开玩笑我就立马回家。”
“会。”肖然甚至答的很干脆。
慕一:“……”
“如果我有声誉的话。会。”
慕一脸上的乌云肉眼可辨。
肖然继续道:“把你撇清了, 你不就能少一些关注了吗?也许你就不再上风口浪尖了。”
慕一:“?”
肖然认真的说,“因为你设题就是影响我的声誉, 大概被关注,也是因为声誉, 如果声誉在我,撇清你, 你不就得救了。”
肖然以为慕一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 但他作了回答以后慕一就用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来发呆,直到中午她回了家。
一个下午慕一都没有再出现,晚上也没有出现。
医院有位女医生是云昭的同学兼朋友,云昭一有空就溜了。
晚上,肖然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床上, 耳朵上带着耳塞。
等着某人推开那扇门,站在病床前,瞪着眼睛,狠狠的叫他的名字,警告他,再胡说八道,就对他不客气。
但是没有。
在某处,他等着的那个人忙着呢。
慕一脚踩滑板,披散着的长发在身上滑来走去。
若不是背上背着个大包,这头发顺滑的简直可以打广告了。
上次苦练的滑板技术,现在是一点也不陌生。
慕一很顺畅的踩着滑板一路进了个老旧小区。
小区位置偏僻,住的大多是些独居老人,小区照明差,时间一晚,楼下基本见着不半个人影。
慕一在某栋楼下茂密的灌木丛里躲了起来。
白笙外出回来。
他闯了大祸,要不是他妈,他亲妈上了他老爹家怂恿他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回大概真是死定了。
他老爹费了好大功夫才偷偷将他保释出来。现在搞的他有家也不能回。
父母离婚,为了方便守住家产,他和白箫从小跟着父亲住,与后妈同住。
这次为了躲风头,只能住进他母亲的家,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
他就不该听白箫血浓于水的忽悠,结果背了这么大一口锅。
“白……笙……”
白笙顿住脚步。
“白……笙……”
白笙心里一紧。
眼前乌漆墨黑的一片。
这个破小区连个路灯也没有多少,到处都黑乎乎的,树又多,灌木又茂盛,也没人修剪,深秋季节,风一刮,窸窸窣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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