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一时不语,沈邵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他颤抖抱她,垂着头,深深埋在她颈间,他的话闷闷的落在她耳里。
“朕不放,朕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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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一直等着沈桓回来,三七之后,沈桓处理好陆翊一切后事,启程归京。
永嘉腿上的伤,经了这些日子的仔细调养,重新结痂,昨日沈桓递信回来,说今日晌午便能到皇宫。
永嘉一早便起身梳妆,盼着沈桓归来。
沈邵昨日也看过沈桓的信,他情绪低落了一整个早朝,待回御门,瞧见整装待发的永嘉,眼底的光一时间更暗淡了。
永嘉随着开门声转头,目光触到沈邵,停顿片刻,就慢慢垂下眸,转回头,继续看妆台上的铜镜。
沈邵掌心攥着一盒药,原是想替永嘉涂一涂腿上的伤,可走近她身前,一时间又转了注意。
他站在她背后,目光透过铜镜落在她白中透粉的小脸上,十几日的药膳吃下,她的气色好转许多,沈邵忍不住抬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朕带了药来,你替朕上药可好?”
永嘉的目光亦落在铜镜里,她望着内里映射的沈邵的身影,沈邵的目光,她耳听着他的话,沉默诸久,最后她缓缓转身,仰头望他:“好。”
沈邵闻言,眼底的喜色难掩,他指腹落在她的唇角,稍稍用力,擦过她的唇瓣:“你答应,是不是怕朕不放你走?”
“那陛下现在肯放我走了吗?”她顺着他的话问。
“去哪?长公主府?还是琅琊?”
“哪里都好,只要是远离陛下的地方。”
沈邵的指尖轻颤,他缓缓收回手:“你这话听起来真狠,朕若不应呢?会如何?”
永嘉不再言答了,她收回目光落在他掌心的药膏上,抬手从他掌心拿过:“我先替陛下上过药吧,桓儿快回来了。”
御门内殿的小榻上,沈邵宽了上衣,他倚靠在窗畔,目光落在跪坐在身前的永嘉身上,窗外的日光透过明纸,在她眉眼镀上一层柔光。
沈邵瞧着,日光温暖,连带着心口一并热起来,他总是忍不住想去触碰她,今日也不知怎得,她竟也不躲闪。
她指尖落下的温度有几分冰凉,力道很轻,痒痒的,羽毛划过心口似的。
“阿姐…我们就一直这样在一起,朕将这天下最好的都给你。”
“行尧,这天下本没有最好的,世间最好之物,原在人心里。”
“那你心里最好的是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朕都替你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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