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和陆翊听见永嘉毫无征兆的叫停声有些意外,皆转头看向她,沈桓问:“阿姐怎么了?”
永嘉话落, 见马车未停,她未先理沈桓和陆翊,而是继续开口:“停车!停一下车!”
马车依旧不停,甚至在唤停的声音下越跑越快。
沈桓与陆翊对视一眼,也察觉到不对,沈桓连忙推门,却发觉上了锁,大家心头一沉。
料不定来人到底意欲何为,沈桓在颠簸的车厢内起身,抬腿几番用力踹门,不料车门结实无比,沈桓几脚踹下去,丝毫不动。
对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永嘉等人被困在车内,眼看马车就要驶出突厥边境,忽听后面有快马追来的声音。
沈桓透过车窗向外看,见是策马而来的穆勒。
穆勒从后大喊停车,车夫依旧不应,他急追了一路,终于在关口前拦下了马车。
穆勒驻马在车前,盯着车外坐着的他父王贴身护卫,冷声开口:“转道回去。”
那护卫闻言不应,只从怀中拿出老王爷的狼牙,举在手中给穆勒看:“小王爷您还是回去的好。”
穆勒盯着护卫手中的狼牙渐渐眯眸,他挡着前路没有动,两厢对峙许久,穆勒突然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护卫。
“你今日若不放人,孤便提着你的人头,去向父王谢罪。”
护卫看着直指来的剑尖,将手中的狼牙攥紧,他反问穆勒:“小王爷,为了几个外域人,您要一再忤逆老王爷吗?”
穆勒闻言不答,他手上剑锋一转,架到护卫脖颈侧:“回去!”
锋利的长剑在秋日骄阳下映出凛冽的剑锋,护卫感受到颈侧的冰凉,鼻息下皆是剑身浸染的血气,他暗暗咽了咽口水,缓缓放下狼牙,不甘的低声开口:“回去。”
穆勒将剑从护卫脖子上移开,却未放下,而是一剑砍向车门上锁,铁锁断裂,穆勒将护卫和车夫驱赶下去,他自己也跳下马。
车门被从内推开,穆勒看着车内的永嘉几人面上皆是歉意,他亲自驾车,一路回到大营中。
穆勒刚驾车入营中,还未来得及安顿永嘉几人,便被突厥老王爷急急召过去。
穆勒几乎是被人看押着,一路带到突厥王帐中,他刚一进帐内,被率先飞来的书卷重重打在身上,穆勒受着疼未躲,继续向前走。
“你个逆子,给我跪下!”
穆勒挨着骂,依言跪下。
老王爷看着跪地的儿子,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接着用力拍着桌子与他讲:“大魏皇帝来信向我要人,你把人截回来,怎么,为了那几个异域之人,你是想将整个突厥都赔进去吗?”
“我们如今就靠着与大魏的互市,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你敢得罪大魏皇帝,若互市关了,你可想过突厥会怎样?突厥的百姓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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