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
姜眠一想昨日萧明毓意气风发使着长鞭,又对她笑得明艳妩媚的样子,这样一个人怎会失魂落魄?
她只当笑话一听,未放心上。
早膳后最终还是回了清棠阁,正愁着萧明毓到底要在她这处呆多久,便见脑中念叨着的人出现在目光范围内。
一身海棠红的淑宁长公主转头,轻飘飘看了姜眠一眼,语气有些轻佻,“……回来了?怎么,不躲着我了?”
姜眠紧了紧拳,她何曾躲着这人了,她分明那是找沈执这个美人乡去了好吧?
她瞥过脸,看在这人身份和点醒她的份上,姜眠决定没听见。
萧明毓也不见多在意她的答案,握着把小铲子在和身旁花团锦簇一片映照得平平无奇的植株中戳戳弄弄,“这个好玩,这是何物?”
那块辟开的方寸之地植了不少这些矮矮植株,它的茎叶还很嫩,蓝绿色,但有些上边开出了白色的小花,沾了些未散的露气,颤颤巍巍。
“神息草,安神凝香用的,也可用作伤药外敷,但它现在娇弱得很,不好养活——长公主可别给我毁了。”
姜眠煞有介事地提醒她,这药草是她前些时日找人移植来的,她近日在看医书。
既然如今她有能力,总要学学这千百年前的本行才是。
“神息草,魂去可归兮……”
萧明毓嘴边似轻叹了声,她眼中一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唇角出现了抹轻快的笑,她拨弄了下神息草的小花,凑去轻嗅:“倒是有意思,离开前可赠我几株?我也想养活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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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去了京外五里地驻扎的玄霄军军营。
皇帝近来坏事缠身,身子相比年前大为不济,但这其中最为忧心的一样,莫过于这道把握皇权命脉的利刃。
现在这道利刃混了杂质,生了锈,急叩需人重新打磨,今日对他一番当众打压,想必是,已经坐不住了。
皇帝能将这兵权再交由他手中,并非有多信任,而是笃定他与家族割裂,孤家寡人,唯自己可依仗。
沈执下了马,交由军中马厩处。
“将军——”
陆清林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伴随着越来越胶连的脚步声,青衫影立在他跟前。
他气息不稳,微喘着气,脸上沾了层薄汗,脸色涨红,眼下却泛乌青,沈执扫他额上一眼,“日后机灵些,少被裘洛楚骗了。”
陆清林额上有块地方肿起,不知是撞上了什么,他伸手捂住,“并未,裘侍郎人极好,昨夜醉了酒,他还亲自送了我回去,这伤是今晨……”
他突然卡了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还有些伤感,“今日遇上我鼓起勇气照侍郎所言,将心意主动说与心上之人,是……是我唐突了,她脸色变得极不对劲,闭着眼斥我‘轻浮’,而后被她会武的侍女听到,将我摁至墙上,磕、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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