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昨夜说的话是在诓我?”
这话便是间接认了。
沈执听出了她话中意,脑中飘然,高兴地在她颈上磨蹭,“我都记得。”
“滚滚滚!”
姜眠恼羞成怒,一面扒拉好微松的寝衣,一面朝他吼:“上你的朝去!”
沈执望了眼窗外,确实该到起身的时间了,他脸上难掩失望。
头回觉得上朝这般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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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走至金銮殿外时,已是将近一个时辰后。
被姜眠赶下了床,他有些委屈。
他好似迷恋上了亲吻她的滋味,一旦沾染,好像如何也满足不了似的。
不能怪他。
金銮殿外,石砌的地面广阔无边,往上的石阶有上百阶,中间奉着石雕画像巧夺天工,龙飞腾云的雕画栩栩如生,传神威严。
来往的官员同他招呼,“沈将军眉眼舒展,想来是有喜事?”
本以为一如往常,只得他淡淡一应,不料这回竟见他眼中多了两份笑意,“嗯,确有。”
那人当即还以为太阳打西边而出,左右一望,那日头爬上,金光灿灿,与平日并无差别,看来是什么大喜事,“那便在此与将军道声恭喜,恭喜将军!”
“多谢。”
不少人见他今日变了人似的,平日套不着亲近的皆来跟他道喜,沈执一一应了,末了,听到一道区别与他人的声音。
“沈将军看来确实高兴,不知是何事?”
沈执转身去看那人,转瞬,眉间的两分肆意一敛。
空气中几可闻汹涌的暗流,沈执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拇指,久久道:“崔大人。”
崔轶面无表情,“沈将军好记性。”
沈执比他高上一些,体格也较他大,肩脊悬直,朝服加冠,腰带束身之后,衬得身量极长。他闻言片刻,心中多了几分舒畅,笑出声,“是不错。崔大人……手上的伤不碍事吧?”
崔轶目光忽的一凛,染上些狠厉的气息,他紧拽着拳,直盯着眼前人。
那日伤了手,他手臂确然缠着绷带,掩藏在宽大的广袖之下。
“前几日我府上来了刺客,守卫防卫不当,惊了我夫人……夫妻连心,她因此难以安寝,我也很是头疼,好在刺客已经找到。不过还未经捉拿呢,崔大人以为,这名刺客如何处置是好?”
崔轶额上青筋暴露,未顺他话去回答,他咬牙切齿,声音含在喉间压得极低:“夫妻连心?怕不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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