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爱情有千百种姿态,可她连其中一种都未曾体验过,室友说她应该试一试,总归要迈出第一步的,而她对宋池并不排斥,所以她应该接受吗?
她仓皇的抬起头来,眼神里有夜空的沉寂也有霓虹的光,透彻却也迷茫,她的眼神是最复杂的结合体。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像她这般令人着迷,令人向往呢。
她这样无声无息,不拒绝也不接受,可对宋池来说,她的眼神就已经叫人无法抵抗,好像再多等一秒钟,对他而言都是最大的煎熬。
他不想再等了。
宋池低下头去,两人间的呼吸徒然近了几分,唐徽音蓦然睁大双眼,顷刻间伸出手去,抵挡他的靠近,可就在这时,后面有人轻咳了一声。
宋池停止动作回头看去,唐徽音竟觉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当她看清后面的人时,却是愣怔住了。
酒吧外墙边上,季北黑色西裤配白衬衫,衬衫领口处开了一颗扣子,高冷又禁欲的搭配。他靠墙站在那里,绛紫色灯牌的光一半晕染在他身上,寸头将他的轮廓刻画的更加生硬,五官尤为立体。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啪嗒”火光熄灭又燃起。
唐徽音听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他顿了顿,复又说:“我是故意的。”
宋池先一声开口,带着疑惑的,“北哥,你这是何意啊?”
唐徽音根本无暇思考他们两人为什么认识,她只觉得脸颊发烫,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涌着。
她完全不敢看季北,甚至都未思考过,她本也未做错什么,为何会有这种心虚之感。
季北将那打火机丢进西裤的口袋里,朝着他们走过来,走到宋池面前时停住脚步,抬起手臂一下子揽住宋池的肩膀,脸上带着森冷的笑意,“宋池啊,你玩大了,这个……是我妹妹。”
宋池脸色徒然发白,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可脑海里却还在计较着,明明一个姓季一个姓唐,怎么会是兄妹。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似的,季北嗤笑一声,补充一句,“干妹妹。”
干妹妹……
唐徽音眉头蹙在一起,这些年在室友的“熏陶”之下,或多或少也对这大千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便也知道,这“干妹妹”并非什么纯洁的词语。
她脸上蒸腾着热气,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一贯好脾气的人,也在心里头蕴着怒火。
她刚想开口讨伐季北,可季北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放开宋池,转而拉过唐徽音的手臂不由分手的带她走,还扔下一句,“人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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